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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锦缘按了接听后,又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苏壹右手边的料理台上,自己则离开了厨房。
“小苏姐,我就是打电话跟你说一声,霆总让改签了车次,比先前那趟列车晚一个半小时,怕你没看到消息。”
“哦,好的,知道了。”
……
为了方便换衣,锦缘今日穿的是一条春秋款收腰牛仔长裙。
由于材质和颜色的原因,牛仔裙上看不出有多少明显的猫毛,但实际上肯定是有的,毕竟她在沙发上躺了一阵,又和校花校草有长时间的互动。
准备出门散步前,苏壹叫住她:“先别走,我帮你把衣服上的猫毛处理一下。”
她从抽屉拿出滚毛刷,让锦缘背过身,从她的肩背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刷了几遍。
但都止于腰部,没好意思往臀部去,更不好意思帮她刷身前。
“后背刷完了,还是有不少残留的猫毛。”她把滚毛刷拿给她看,又道,“前面和腿部,你自己再刷一下吧。”
“嗯。”锦缘欣然接过,低头刷了起来。
还没刷完,校草就又来蹭腿了。
苏壹将其抱起,一边顺毛一边自说自话道:“大宝贝,锦缘姐姐就要走了,你是不是也舍不得啊?”
“喵呜~”
“诶,舍不得也没办法,锦缘姐姐有自己的家,她要回家呀。”
“喵呜~”
“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问,她什么时候再来玩儿?”
“喵呜~”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问问吧~”
锦缘暗笑,这一人一猫是怎么做到一问一答配合得天衣无缝的?
把滚毛刷放到柜子上,听苏壹叫了声她的名字。
“锦缘~”
“喵呜~”
校草也跟着叫了声。
明媚动人的笑意在锦缘脸上漾开,她抬手摸着校草的脑袋,又轻点它湿湿的鼻尖,像哄小孩儿般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喊姐姐,我就勉为其难再来陪你和校花玩儿。乖啊,好好学习,不能心浮气躁。”
“喵呜~”校草像听懂了似的,冲锦缘叫了声,低头就去咬苏壹的手指。
它也不是真咬,就是提醒苏壹,该放它下地了。
苏壹放手后,校草也没有往屋里去,而是高高一跃跳上鞋柜,坐在上面看着两人。
“它是在送我们。”苏壹充当校草的翻译官,“基本上每天我出门时,它都会来门口送我,等我回来时,它也会到门口接我。所以每天回到家,白天有再多烦闷,心情有再不好,看到它们就都释怀了。”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同一个屋檐下在一起生活久了,宠物随主人,心性也会变得越来越相似。
校草性格这么随和黏人,连声音都软绵,谁说不是随了苏壹呢?
吃饭时她说苏壹像它们,既是在夸苏壹,也是在暴露她内心不可言说的情感。因为看到苏壹听后笑得“猥琐”,才拆了自己的台,问出那句“你觉得我是在夸你”。
苏壹性格是真的好,起码在她面前如此。总是用一种让她舒适的方式顺着她,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她的猜疑以及不良情绪。
锦缘忽然不想走了。
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刹那。
她整装完毕,不再去看校草那守望的姿态,也不再沉溺于此处的温暖,握住了门把手。
是她,身为客人的她,先打开了房门,将自己送上归途。
而小区里的月下散步,不过是她归途的起始点。
将近九点的夜,行人寥寥无几。
曲径通幽,月光散落一地,似圣洁的银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为她们铺出一条举世无双的星河小道。
下楼后,两人还未说过话。
走上人工池的石桥,苏壹拉住了锦缘的手:“这段路比较黑。但前面有一处最佳赏月点,我带你去看。”
锦缘答了“好”。
携手走过石桥,左拐上了几步台阶,再往前就有一个可供遮阴乘凉的歇脚亭。
可她们不是来乘凉或歇脚的,她们是来赏月的。
站在台阶最高处,苏壹仰头:“物换星移,月有盈缺,月亮没有变过,但赏月的人总会变,因为他们熬不过多少个四季。”
“锦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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