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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泽儿和晗修容的仪仗撞上,受到惊吓,本宫担心泽儿,便放下手中事务,赶了过来,泽儿可安好?”
前半句是在和姜韵说,最后一句却是转向付煜,拧眉担忧。
姜韵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子:
“哪个奴才传得话?夸大其词,害得娘娘瞎担心,今儿个夸大臣妾和二皇子相撞,明儿个就能说臣妾推了二皇子,这种心存不良的奴才,娘娘可得好好管管,指不定哪天就误导了娘娘,酿成大祸!”
姜韵的冷嘲热讽,让皇后脸色一阵铁青,秀琦站出来,拧眉:
“晗修容,我们娘娘贵为皇后之尊,你和娘娘说话,岂能这般放肆?”
姜韵惊讶抬眸,似不解:“臣妾只是好心好意地给娘娘提个建议罢了,怎得还惹怒娘娘了?”
她又服了个身子:
“若臣妾哪句话说错了,那臣妾给娘娘赔个不是,还请娘娘息怒。”
皇后被姜韵的这副装模作样恶心地险些作呕。
偏生端坐在那里的付煜,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晗修容说的没错,皇后身边的宫人该是好好管教管教了。”
他冷冷扫了眼秀琦,秀琦脸色稍变,后背微凉。
皇后掐紧了手心,饶是她早就对付煜失望了,可亲眼看着付煜在她面前维护另一个女子,依旧叫她难堪,索性她今日来,也不是为了付煜。
皇后尽量平静道:“臣妾是来接泽儿回去的,坤宁宫请了太医,泽儿是否受了惊讶,还得请太医看过才是。”
她咬重了一个“回”字,是在提醒付煜和姜韵,她才是玉蝶上,付泽的亲母!
姜韵似身子轻颤了下,她垂着眼睑,咬唇半晌,也未能说出话来。
付煜冷眼:
“够了!”
“当年之事,你我皆知,她是念儿的亲生母亲,还会害了念儿不成!”
如此眼巴巴地赶过来,要接念儿去坤宁宫,不过是害怕念儿和姜韵相处出母子情分罢了。
当初把念儿记在皇后名下,是他被蒙骗所举,后来登基未改,是因要给念儿一个嫡子出身,若非如此,他岂会眼睁睁地看着付泽认贼作母?
皇后大受打击:“皇上!”
她最听不得付煜喊付泽念儿。
念儿,念儿。
念的是谁,不言而喻!
皇上为付泽起小名念儿来怀念姜韵,但他可知,他每喊一次念儿,都是在打她的脸、戳她的心窝!
皇后咬牙切齿道:
“泽儿是臣妾的孩子,这是先帝圣旨!谁都改不得!”
先帝圣旨,哪怕是皇上也得遵从!
付煜眸眼渐渐泛起凉意,须臾,他冷嗤一声:“若你所做之事传出去,朕废后都当得!”
他最厌恶旁人威胁他,偏生皇后一而再地犯,令他厌烦。
废后二字一出,殿内倏然陷入寂静。
殿内宫人顿时跪下来,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皇后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向付煜。
她禁不住后退一步,颤抖地抬手指向姜韵:
“当初你为她,要和我梁氏划清关系,如今,你为了她,连‘废后’二字都说得出口!”
皇后恨得喉间都似有血腥味,瞳孔溢血:
“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皇上真当得世间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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