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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四天时,地上被扒拉得很干净,在“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旁边一片平整的空地上撒着一层细细的土,平平整整的。这是在虚心求教呢。赵大玲得意洋洋地嘚瑟了一小下,这才在空地上写上“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
转天再看时,屋后的空地上写满了“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这两句话被工工整整地录了好多遍,好像学生被先生罚了抄写一样。
长生一天天好起来。不但是身体上的伤渐渐结痂。自从有个这个对对联的游戏,他便多了一分牵挂,一分乐趣。白天和夜晚都不再那么难捱,想着下联该对什么,如何遣词造句,有时候时间的飞快地溜走了。在思索对联的时候,他会暂时忘了自己的苦痛和遭遇。
而他凝眉思量的时候,是如此生动鲜活,又美好如画。他坐在阳光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搭在膝上自然地握在一起,眉头微蹙,目视远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赵大玲看着这样的他,仿佛能看到曾经那个才华横溢,意气风发的探花郎。
天气越来越冷,一场初雪过后,宣告着冬天正式降临。友贵家的腰疼犯了躺在里屋炕上没起来,每到入冬的时候,友贵家的这个老毛病就要犯一犯。天冷,柱子赖床,也睡着呢。奎六儿提着食盒来取早饭,小眼睛四处一瞧,没看见友贵家的那个母老虎和小狼崽子一样的大柱子,只看见赵大玲一个人站在灶台前,立刻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
之前奎六儿过来骚扰,借着拿饭的名义向赵大玲说几句便宜话,都被友贵家的拿着锅铲给打跑了,今天机会难得,他舔着脸凑过来,涎皮赖脸道:“玲子妹妹,今天穿的这件衣服颜色娇艳,更趁得妹妹的脸跟敷了粉一样!”
赵大玲身上是一件末等丫鬟的藏蓝色粗布棉袄,领口和袖口为了耐磨缝了一道褐色的滚边。赵大玲怕冷,外面还套了一件青布比甲。就这身打扮还能叫娇艳,赵大玲有点儿相信奎六儿对她是真爱了。
赵大玲没搭理他,将馒头捡进他带来的食盒中,正要盛粥,却被奎六儿握住了拿着铁勺的手。奎六儿摩挲了一下,一脸的陶醉,“玲子妹妹的肉皮儿可真细,怎么着都不像是做粗使活计的。不如跟了我,我向夫人讨了你怎么样?保证以后让妹妹享清福,不用在厨房里干这累人的活儿。”
赵大玲心里一阵腻歪,甩掉奎六儿的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再在我跟前儿胡说八道,我叫我娘去。”
“哟,别给脸不要脸。”奎六儿瞪大了一双绿豆眼,“黄茂那小子摸得你,老子就摸不得了?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什么了。老子说娶你,那是抬举你,就你现在这名声,除了老子谁还敢要你?”
赵大玲气白了脸,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女孩子,即便有前世的经验,在这种卑鄙小人面前也是落了下风。打又打不过,市井难听的话她又骂不出口,只能挥舞着锅勺,“你滚不滚?黄茂什么下场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想跟他一样?”
奎六儿上前一步,有恃无恐道:“少跟老子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黄茂的事儿,还有人说你是被迫的,若是再出这么一档子一样的,你说大伙儿会怎么说?说不定有人要替黄茂他们几个喊冤咧!”
赵大玲面罩冰霜,咬牙道:“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我落不得好,你也别想占到便宜。”
奎六儿虚着眼睛盯着赵大玲,见赵大玲神色坚定,遂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嘴脸腻乎过来,“玲子妹妹,哥哥就是喜欢你,干什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多不吉利!来,先把哥哥的粥盛上,咱倆再慢慢聊!”
赵大玲不自觉地往后仰,躲开奎六儿伸过来的脸。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手腕优美,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握住锅勺的尾端,将锅勺从赵大玲手里拿过来。
赵大玲扭头看见了长生,拄着拐杖,府里下等仆役的衣服是青黛色的粗布短衫,穿在他身上逛逛荡荡的,只能用一根布绳系在腰间。近似于黑色的青黛颜色衬得他面色苍白,嘴唇也浅淡得没有血色。只是这样的装扮也掩不住他身上那种高贵儒雅的气度,整个人如修竹一般挺拔。他上前一步,将赵大玲挡在身后,这才舀了锅里的粥,盛到奎六儿带来的粥盆儿里。
赵大玲看着他的侧脸,粥锅里升腾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更显得他眉目如画,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让人感觉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压根就不该出现在这个破旧阴暗的厨房里。
奎六儿见横空杀出来一个,嚷嚷开了,“呦呦呦,哪儿跑出来的瘸子,敢挡你爷爷的路!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出去打听打听你奎六儿爷爷的名号。吓不死你!”
长生不语,将装满的粥盆放到奎六儿面前。
奎六儿跟看个稀罕物似的上下打量他,“瘸子,你不会还是个哑巴吧,你爷爷跟你说话呢,你也不知道知会一声儿。”奎六儿说着,用手推长生,“快滚一边儿去,你爷爷没空搭理你。”
长生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却依然抿着嘴站在赵大玲前面。
“哟,小子,还跟你爷爷犟上了。看老子不废了你另外一条腿!”奎六儿说着抡起拳头便要开打。
长生弯腰从灶膛里抽出一根燃了一半的木材,将带着红色火苗的一头直指奎六儿面门。一阵糊臭味儿,奎六儿的眉毛和额前的头发已经被燎糊了。奎六儿“嗷”的一嗓子,吓得一边往后躲一边手舞足蹈地在脸上胡噜。“哎呦,想烧死你爷爷啊!要出人命啦!”
长生拿着木柴逼近一步,目光凛冽,“别再纠缠赵姑娘!”
奎六儿三步两步跳出厨房,见长生没有追出来又手扒门框往里看,一张脸乌漆墨黑的,只剩下眼白看得清楚,头发被烧掉大半,眉毛也都没有了,跟个黑乎乎的葫芦似的。
奎六儿惧怕再挨打,又舍不得那食盒,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长生冷冷地看着他。奎六儿一边瞟着长生手里的依旧噼啪烧着的木柴,一边手疾眼快地抢过灶台上的食盒,抱着食盒兔子一样地跑出屋,站在院子里叉腰骂道:“孙子也敢惹你爷爷了!你小子有种别跑,等着爷爷回来收拾你!”说完落荒而逃。
直到奎六儿跑远,长生才将手里的木柴塞回灶膛里,又蹲下来身,拿起旁边地上堆着的干木柴扔进火里。
“谢谢!”赵大玲也蹲在他旁边,“不过你小心点儿,小心奎六儿回头报复你。”
长生摇摇头,“鼠辈而已,欺软怕硬,不足为惧。”
赵大玲想到奎六儿的一脸乌黑,没有眉毛的狼狈相,不禁仰头笑了起来,又解气道:“该,看他还敢来领饭!”
蹲在灶火前的女子展颜一笑,火光映红了她的笑颜,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虽是粗衣荆钗,却自有一派霁月风光、神采飞扬的明朗姿态。
赵大玲笑够了一扭头见长生正看着她,目光温和,隐带笑意。长生与赵大玲目光相碰,赶紧避开,又看向灶膛。
☆、第28章言多必语失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木柴燃烧的“噼啪”声。长生向来寡言少语,这活跃气氛,没话找话的事儿只能留给赵大玲,“我刚才还担心你骂不过奎六儿呢,他那种人,嘴里不清不白的,什么都敢说。没想到你拿烧着的木柴燃了他的头发和眉毛。倒是让他不敢再胡说八道。”
长生“嗯”了一声,盯着火苗轻声道:“你说过的,狗咬了你,不能咬狗,要用棍子打它。”
唉,赵大玲揉揉眉心,原来那日听进去这句话的不只大柱子一个。
两个人并肩在灶前,别有一番温暖的感觉。赵大玲探身去拿瓷盆儿,正好长生也伸出手,二人手指在空中相触又即刻弹开,赵大玲只觉得一串火花从指间传到心里,禁不住心砰跳起来。她偷眼去看长生,长生面色绯红退开了两步,窘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刚才挥手的时候,一个小纸盒子从赵大玲的袖笼里掉了出来,滚到柴火堆那里。长生弯腰捡起来,垂着眼递给赵大玲。赵大玲伸手去接,长生脸更红了,没有将盒子交到赵大玲手里,而是放在了旁边的灶台上。
赵大玲微微失望,竟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不知是对长生的退避,还是对自己的莫名心动。要说前世,赵大玲也交过男朋友。虽然没有特别亲密的举动,但花前月下,牵手拥抱是都有过的。可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刚才那种感觉,仅仅是指间不到一秒钟的触碰,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拿起那个小盒子。这是昨天蕊湘的娘带进来的茉莉花粉。盒子摔开了,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在了地上。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弥漫出来
“对不起,害你摔了这个盒子。”长生心中愧疚。他知道这一家人的状况艰难,这盒香粉对赵大玲来说一定很珍贵。
赵大玲无所谓地拿起扫帚将香粉扫到一边,“没关系。我只是拿来研究研究里面的成分。我又不用这个。”
长生只道她在安慰自己,他想起以前见过的亲贵女子,都是脸涂得白白的,面颊上点着粉红色的胭脂。他恍惚记得在一桌酒宴上,一个自诩风流的公子曾吹嘘花百两纹银买一盒胭脂,只为博佳人一笑。当时他虽不屑花钱买笑的行径,但是也不觉得百两银子是多大的数目。如今,不过是一盒市井上最廉价的几十文钱的香粉,他却连“我买给你”几个字都说不出口。最低贱的身份,命都不是自己的,什么都是奢望,连心动的资格都没有。
赵大玲见到长生黯淡的神色,心中一紧,知道他必是想多了,赶忙标榜自己,“真的,没骗你。就我这张脸,哪还用得着那些霜啊粉啊的!”
长生张张嘴,想对她说不要妄自菲薄,想说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美好。但这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好在他没说出来,因为他根本就误解了赵大玲的意思。赵大玲继续大言不惭道:“脸黑的才涂粉,一脸雀斑的才需要用胭脂盖盖。我这天生丽质皮光水滑的,擦胭脂抹粉反而不好看。”
好吧,长生承认赵大玲说的是实情,但这种话不应该等着别人来说吗?哪有自己嚷嚷出来的。
赵大玲沉浸在对自己的自吹自擂中,“你别看我穿着粗布衣裳,一身油烟子味儿,但是我自然啊,那句诗你听过没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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