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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了,握紧了他的手:“嗯,我知道。”
回到蒙古包,牧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奶茶、手抓肉、奶豆腐摆了满满一桌。黑瞎子坐下,拿起块奶豆腐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突然觉得,额吉其实一直都在,在草原的风里,在天上的星星里,在他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哑巴,”黑瞎子一边吃着,一边说,“等我们回杭州,把额吉的照片挂在小院的客厅里吧,这样我每天都能看到她。”
“好。”张起灵给他夹了块手抓肉,“再把你小时候的照片也挂上,让额吉看看你长大的样子。”
黑瞎子点头,眼里满是期待。他想起以后的日子——在杭州的小院里,他和张起灵坐在秋千上晒太阳,客厅里挂着额吉和他的照片,茉莉花开得正好,竹子长得茂盛,偶尔阿宁和江子算会来做客,大家一起吃青椒肉丝炒饭,一起聊草原上的故事。
这样的日子,真好。
吃完早餐,两人决定在草原上多待几天。黑瞎子想去看看额吉以前放牧的地方,想去听听草原上的牧歌,想去看看小时候跟额吉一起看过的星星。
张起灵陪着他,每天早上一起看日出,中午在草原上散步,晚上坐在蒙古包外看星星。黑瞎子会跟他说很多小时候的事,说他跟额吉一起挤牛奶,一起织羊毛毯,一起在草原上追着羊群跑。
“那时候我总觉得草原很大,大到走不完。”黑瞎子靠在张起灵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现在才知道,草原再大,也装不下我对额吉的思念。”
“没关系。”张起灵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我会陪你一起想她,一起把这份思念藏在心里,好好过日子。”
黑瞎子抬头看他,眼里映着星星的光,亮闪闪的:“哑巴,有你真好。”
“有你也很好。”
草原上的风轻轻吹着,带着额吉的祝福,带着星星的温柔,带着两人交缠的呼吸。黑瞎子知道,虽然额吉不在了,但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他有哑巴张,有温暖的家,有说不尽的未来。
他闭上眼睛,靠在张起灵怀里,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额吉,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放心吧。
回去了
在草原待了第五天,黑瞎子终于松口说要回杭州。那天早上,他和张起灵去了额吉放牧的河边,看着羊群在河边饮水,远处的牧人唱着悠长的歌谣,风里带着河水的清冽,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该回去了。”黑瞎子蹲下身,摸了摸河边的青草,指尖沾了点晨露,“小院的茉莉该浇水了。”
张起灵站在他身后,手里拎着打包好的东西——里面有牧民送的奶豆腐,有黑瞎子特意摘的草原野花干,还有他偷偷给额吉坟前风马旗换的新布料。“嗯,回去。”
离开草原那天,牧民们特意来送他们,手里捧着刚烤好的馕,塞给黑瞎子:“下次再来啊,小齐!”黑瞎子笑着答应,眼眶却有点红,他知道,下次再来,不知道要等多久,但这片草原,这群人,他永远不会忘。
飞机降落在杭州时,刚好是傍晚。走出机场,熟悉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和草原的干燥截然不同。黑瞎子深吸一口气,拉着张起灵的手:“走,回咱们的小院。”
打车往小院走的路上,黑瞎子扒着车窗看——西湖边的柳树还绿着,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透着烟火气。他想起在草原上的日子,想起额吉的笑容,心里满是踏实。
“你说咱们的茉莉会不会蔫了?”黑瞎子突然问,有点担心。
“不会。”张起灵早就安排了邻居帮忙浇水,却没提前说,想给他个惊喜,“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小院门口,黑瞎子推开门,瞬间愣了——院里的茉莉不仅没蔫,还开了不少新花,白色的花瓣在灯光下泛着光,竹子也比走之前更绿了。秋千上搭着块新的花布,是他喜欢的蓝色,显然是有人精心打理过。
“你安排的?”黑瞎子转头看张起灵,眼里带着笑意。
张起灵点头,伸手替他拂掉肩上的灰尘:“怕你担心。”
黑瞎子笑了,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算你有良心。”他走进屋,把从草原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额吉的照片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放着他小时候的照片;草原野花干插在玻璃瓶里,放在窗台;奶豆腐则小心翼翼地收进冰箱。
收拾完,黑瞎子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个小布包,打开是块用羊毛织的小毯子,上面绣着小小的狼图腾——是他在草原上跟牧民学织的,织了三天才织好。“这个给你。”他把毯子递到张起灵手里,“以后你晚上看书,盖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张起灵接过毯子,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狼图腾,眼底泛起暖意:“好。”
晚上,黑瞎子做了青椒肉丝炒饭,还炒了两个小菜。两人坐在小院的秋千上,一边吃一边聊天。黑瞎子说起在草原上的事,说他跟牧民学织毯子时,手指被针扎了好几个洞,说张起灵在河边帮他捡了块好看的石头,说额吉坟前的风马旗在风里飘得特别好看。
“下次咱们再带阿宁和阿杰来草原吧。”黑瞎子咬了口炒饭,“让他们也看看草原的星星,尝尝牧民做的奶豆腐。”
“好。”张起灵点头,给他夹了块青菜,“等阿杰结婚后,咱们一起去。”
黑瞎子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他看着小院里的茉莉,闻着炒饭的香味,握着张起灵的手,幸福其实很简单——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的家,有值得回忆的过往,有可以期待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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