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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骆斐眼底闪过些许错愕,声音也大了几分:“?我一个官方的副队,你叫我跟他们去摆摊?一群蜃人??还用蜃物放音乐招揽客人??”
邢重山出声道,“你去找广播发出的源头,播放录音机里的音频。”
祁骆斐冷哼了声,翻了他一眼,“你说的倒是轻松,这么多栋楼,每层好几户,你让我上哪儿去找?而且为什么是我?我得和他在一块。”
听到祁骆斐的话尾,邢重山冷厉的眸子扫了下他,“居民互帮互助室,或者心理咨询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官方,你那个有钱爹花钱把你送进来镀金的?”
祁骆斐不悦地顶了顶腮,作势要和邢重山打一架的的样子,“你说什么,出轨男。”
“插一句,我觉得居民互帮互助室可能性大些。”宋钰孚倒不是拉架,是刚好话到这里,不说待会儿可能就忘了,他继续说,“小区在没完全成为蜃区前,我在那里听到过和广播同样的声音。”
邢重山没再理会祁骆斐,顺着安排道,“那我们去十层那个心理咨询室,再确认一下。”
“是要去一趟,十层那里有个代孕机构。”宋钰孚说着,想起了之前那张带回来的寻人启事。
他把它找出来,递给还在楼上没分尸到的死老人,叮嘱道,“注意一下你们诞生的家庭里面,是否有这个女人。”
在宋钰孚身旁的江殊茉跟着看了眼,身体忽地僵住,眸子逐渐红了起来,片刻后,他微不可察地紧了紧拳,恢复如初道,“哥哥,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宋钰孚望着江殊茉,如实道,“前几天,在楼下的单元门上。”
如果没猜错,这上面失踪的女人,应该就是江殊茉的母亲。
好久不见,宋钰孚
五官的一些部分,长得很像。
江殊茉……
他在几年前见过,住在同栋楼的三层还是四层。
那天应该是在蛋糕店兼职完回家,到一半的位置时,听到一户住户家里传来了微弱的争执声,“我说了……只能是一个人,你们只给了一个人的钱……”
“妈的,给你钱就不错了,面黄肌瘦,身上没有一点肉,还要钱……”凶狠的男声后是沉闷的呼痛和拳打脚踢声。
声响很大,像是把人推撞在了桌子之类的东西上。
宋钰孚停了停往上的步子,退回到那家,见门虚掩着,就推门进去了。
视线里,五个男人正把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压在地上,干什么的都有,拿着烟头按在他身上、殴打、扯衣服……
宋钰孚将门撞到墙上,提醒道,“我报警了,说你们在施暴。”
几人先是一怔,像是没想到门没关紧,接着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有病吧?乱管什么闲事,这都是付了钱,你情我愿的报什么警?”
“我告诉你,你报警了对他也没好处,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宋钰孚没说话,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就那样在门口等着。
“靠,他是在看警察什么时候来,还不快走。”其中一个男人说着匆匆往外走,生怕惹上了什么事。
其他几人听闻立刻跟了上去,走在最后的那个,经过宋钰孚的身边低声骂了句,“一看就也是个卖的。”
像是这样就能挽回他的一些面子。
宋钰孚偏了偏颈,手下意识去摸兜里那把匕首。
“谢……谢……哥哥。”屋内响起一道发颤的声音,打断了他当时想要割掉那个人舌头的想法。
这是现实,现实什么都不能做。
宋钰孚回神看向地上的少年,瘦骨嶙峋的,像是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但那张脸,生得很漂亮。
只是上面有几个刚挨过的红印子,又沾了不少血,看起来很可怜。
见他的视线落到身上,少年没什么情绪地扯扯衣服,把自己有些裸露的身体遮了起来。
“要去医院吗。”宋钰孚看了眼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的空房子,和堆在厨房的纸箱瓶子,这样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他去医院。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之前比这严重的……都没事。”少年似乎知道他并没有真的报警,勉强坐起身。
视线看了看门口,像是确定了什么,才松了口气道,“哥哥,这样的事……下次别管了……你很容易会惹上麻烦的……”
宋钰孚没说什么,把原本要当做晚饭的碎蛋糕放下,走了。
不出意外地又收到了一声,“谢谢”。
之后经过时,都没再听到过那间房子里再发出什么声响。
直到某天,他从副本里出来回家时,离很远就看见有辆救护车从楼下单元门口开走。
那里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宋钰孚走近时也没散。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刚刚进医院那人的事,“他就是干那个的,年纪轻轻不学好,这不出了事吗,被几个男人的弄进了医院……”
“这当时,要不是我听见不对劲去看了眼,给急救打电话,他就死了……”
另一个红袄子的老太太震惊之余露出了嫌弃,“啊?我说呢吗,怎么经常能看到有不同的男人从他们家里进进出出……”
“唉,他那也是没办法。”卷发大妈长叹了口气,道,“他有个哑巴妈丢了,他外公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这时间一长,人就有点疯癫了,后来直接晕在了小区里,这不当时我在,就给人送医院去了,到了才知道他是患了什么癌症。”
她摆了摆手,“医生说治不好了,只能靠药维持着,就是这药啊仪器啊什么的挺贵,当时都劝那小孩要不然就放弃得了,毕竟这小孩家里也没个别的亲戚家人什么的,他没同意,这不就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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