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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眠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的目光太过直接滚烫,有如实质,摩挲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快要承受不住这么近距离地对视,匆匆睁开眼看向窗外:“你这么正经,我不习惯。”
“那你慢慢适应。”他掌心按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重新启动车辆。
黑色宾利在长夜里平稳行进,载着两颗同样悸动的心跳。
白雨眠很自然地溜回自己的次卧,却发现次卧的床品被阿姨拆洗后晾在了小阳台。她又去打开房间里的衣柜,发现里边供换洗的床单被套都没了。
她又去看客卧,客卧的情况同样如此。
她只好问这间房子的主人。
这主人已经换了身冰蚕丝的睡袍,坐在床上看手机。对于她的到来,对方并不意外。很自然地关上手机,然后假模假样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白雨眠看着床上道貌岸然的男人,心想你装个鸡毛。她走到他那边的床沿坐下,揪着一团夏被,“那些床都没铺,我睡哪儿呢?”他的睡袍领口微敞,白雨眠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下瞄了一眼。
他一副良家妇男的模样,把领口往两边拢,教育的口吻:往哪儿看呢?
白雨眠拍他手:“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问题是什么来着?哦,她睡哪儿。
“阿姨做事的确太不细心,只管换洗不管重铺。”他看一眼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先挨着我睡,明天我让阿姨铺好床你再过去睡?”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白雨眠耐心等他表演完才接嘴。她表情同样认真,“这不太好,毕竟你在追我,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哪能就睡一张床?”她手撑在下巴上,食指敲敲下嘴唇,“这么的吧,我今晚睡沙发,反正你那么会挑家私,那沙发睡起来说不定比床舒服。”
见她要起身出去,边晟直接上手。一手扣住她左边肩胛,一手从她大腿根穿过,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
白雨眠被他突然的横抱吓一激灵,身体腾空的瞬间,出于对安全感的寻求,下意识搂上他的脖颈。
“你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陈述句,提醒她他们是持证上岗的。
白雨眠见他要来硬的,心说那你说个屁的追人,有你这么追人的么!
她把他往后推,几次快把他推到后边墙上时又被他毫不费力地坐回来。
他手向下,发现前几天那种厚厚的触感消失了,再次开口,声音沾上了浓重的沙哑:“可以做了?”
实际上那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但白雨眠也不好告诉他,不然显得自己很在意床上的事情。
但他这么问,白雨眠就有种逗逗他:“不可以,这种事一来就是一个星期的。”
“那我打开确认一下。”他不傻,既然她不用了,那就是说明彻底没有了。说着,他的手碰到那片布料。
白雨眠感受到他分明的指节以及粗粝的纹路,身体本能地缩瑟一下。
“不行,我还没洗澡。”他倒是洗过了,凑过来的时候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香气。
“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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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的身体和她人一样。看上去钢铁一般宁折不曲,但接触下来就会明白她内在的柔软。他庆幸自己能和她走到这一步,得以窥见她冰山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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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眠累极了,推搡着身后的男人不让靠近,“我好累,让我睡觉吧。”
边晟扣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不是最讲究公平?”
“你爽完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白雨眠撑着床起身想跑,又被他抓了回来。
“再跑就要挨打。”冰冷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磁沉,白雨眠心猛地坠下,一道水柱浇在了他的大腿。
洗完澡出来已经凌晨一点,白雨眠困得睁不开眼,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身边人已经离开,昨天的种种在脑中重现,这房间每一处能倚靠的地方都有他们的痕迹。
客厅里有简易的三明治和咖啡,还有一张冷白色的便签纸。上边是黑色的钢笔字迹,笔势浓重有力,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冰箱有蛋糕,给你补充体力用的。奈何你体力太差,没撑到起来吃。
还怪上她了。白雨眠把那张纸捏成一团投进垃圾篓。
她倒是真想尝尝那家的蛋糕,打开冰箱一看,里边不知一个口味。
白雨眠想到了小豌豆,他要是在这里,看到这些各色各味的小蛋糕,指不定有多开心。
小豌豆的课程仍在这边,她决定给他打包两个,下午放学时去楼下等下课的小朋友。
明天才去驾校报名,白雨眠今天没事,打算自己在家待一天,好好计划后面的日子。
叶微阑昨天下午就到了黟县,坐高铁站的旅游大巴,一车坐到景区门口。
还在高铁上的时候李文琦就告诉她:“你快到了打我电话,我拉车来接你。”
叶微阑一开始没懂这是什么意思,等落地时就知道个明明白白。
宏村里边是青石板路,行李箱放地上声音霹雳哐啷,难听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难走。就算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男,拉着一行李箱的东西在地上走,那手也得受罪。
叶微阑自己在路边试了一试,没走几步就感觉那胳膊不是自己的了,于是作罢,乖乖站路边等李文琦。
她和李文琦很多年不见,但时常点赞彼此的朋友圈,知道对方现在和读书时都有了很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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