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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雨眠强迫自己忍下眼里的酸涩,伸手去接过那袋药:“谢谢你,麻烦你了。”
得知自己和陈粤恋爱后,赵兰英变得不如以前那么待见他,甚至于他们的分手,白雨眠知道,这里面也有赵兰英的干涉。
但他还是这样鞍前马后地为白实易奔上奔下,白雨眠知道,这里面,恐怕只有他和哥哥的朋友情谊了。
陈粤注意到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很轻地笑了起来:“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雨眠顺着他的话看了那戒指一眼,而后就垂下了手,回他:“大半年了。”
“过去坐坐吧。”陈粤手指着旁边的一个长椅。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你陈粤哥说说?”他这话说得很坦然,就像他们之间从没爱过,只是哥哥的朋友,和朋友的妹妹,这样的关系。
白雨眠想了一会儿,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边晟,只简单说:“是合适的人。”
边晟常常理性,而她偶尔感性。他总能在自己陷入情绪低谷的时刻,用他的经验和理性决策,为她分析,说明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糟。他是把她从悲观中拉回现实的人,也实在是一个合适的人。
“当时不是留在了申城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白雨眠故作不经意地问。
陈粤眉头轻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温声说着:“现在家人都在这边,我正在把工作中心往这边调整。”
“那很好啊。”她缓缓说着,似乎这真的是一件好事,他们都在往前走。
白雨眠垂下头,没有什么要说的话。她看着手里的药,想起了什么,抬头和陈粤说:“今天这些费用,麻烦你回去算一下,我转给我哥,让他转给你,这样可以吗?”
她在他提分手那天就删掉了陈粤的所有联系方式,此刻也没有再加回去的必要。
陈粤下意识想上手捏捏她的脸蛋,抬起手的瞬间意识到不对,遂作罢,笑着说道:“我是你哥的朋友,我帮你哥哥的忙,你谢我什么呢?”
白雨眠也不再坚持,提着那袋药站起来:“那就由他和你联系吧,我先上去了。”
陈粤站在原地,看见白雨眠离开后,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跟在了她身后,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
失控一面
白雨眠提着药回到病房,赵兰英往外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白雨眠说:“他回去了,人家也忙。”
赵兰英盯着病床上的被子,喃喃着:“也是,现在他也是大老板了,不像从前读书时天天来家里找你哥玩的小伙子了。”
“当初妈妈不是执意要…”赵兰英想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找补,而白雨眠却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好了妈,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是,你们都结婚了。”赵兰英叹口气:“现在说那些都没意义了。”
“人陈粤孩子都快能喊爸爸了,你哥还在部队里待着呢。”赵兰英感慨,一起长大的兄弟俩,怎么现在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哥那是热爱部队生活,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没什么不好的。”白雨眠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接着话。
赵兰英觑一眼床上的白实易,扭头小声和女儿说:“才不是呢,从小你和小婳就没这方面的意愿,你爹才着重培养你哥。”
“其实啊,你哥对那里面也没多向往,要不前段时间怎么还想着转业呢。”
白雨眠静静听着,发现一个微妙的变化,她们之间,竟然可以平静地提起妹妹了,这算不算彼此之间的一个进步?
话题绕回白逸文转业的事,白雨眠之前问过,但哥哥没明确回答她,白雨眠问赵兰英:“那他怎么又突然决定不转了?”
提到这里赵兰英就不高兴了:“谁知道啊,我一直觉得你哥听话,没想到叛逆期在这等着呢。好好的高校不去,说什么更愿意在部队里发光发热,我看他是头脑一热!”
白雨眠无声笑笑,也不去多想。他要是愿意说,总会告诉她的。
赵兰英低头看了会儿时间,哎哟一声:“取报告时间到了,闺女你去拿吧,我也弄不懂那些机器,刚才的报告都是陈粤帮忙拿的。”
白雨眠接过单子出门,发现门口的休息椅上坐着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雨眠讶然,尽管知道母亲给他打了电话,但此刻在医院看见他还是多了一份紧张。
边晟抬头看她一眼,接着起身理了下西装下摆,“去拿报告?”他看着她手里攥着几张单子。
“嗯。”白雨眠点头,他自然地跟在她边上走。
“你在门口坐很久了吗?怎么不进去坐?”白雨眠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是害怕他听见什么吗,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开会耽误了时间,刚到不久。”边晟说:“想休息会儿再进去。”
白雨眠略略点头,算作回应。
两人一起到楼下取报告,路上边晟问起白实易的情况,白雨眠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总之是没什么大碍,不用住院的。
送父母回家是边晟开的车,白雨眠坐在副驾。父亲终于睡醒了,赵兰英问他想吃点什么。
白实易还是那副钢铁模样,不见一丝一毫因摔伤而带来的羸弱气息,铮铮道:“平时吃什么就吃什么呗,又没伤筋动骨,不需要补。”言闭他又看一眼前座的两人,小声和赵兰英讲:“你问他俩吧,下午一起在家吃饭。”
赵兰英在白实易语气中捕捉到一丝讨好女儿的小心翼翼,心里谑笑道你也有今天,转而就问起开车的女婿:“晟啊,你喜欢吃什么菜,妈待会儿去超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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