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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指指自己脸上的淤青,气红了脸,“你就没发现我脸上负了伤?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伤怎么来的呢?”说完,何屹心里又莫名骄傲。他今天一连出息两次。先是灌醉了边晟,再是敢反问且质疑冰山女了。
牛逼,何屹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哥儿。继而抱臂哂笑,他真能耐,把这夫妻俩收拾得服服帖帖。
白雨眠换挡前瞄了眼何屹的脸,而后平静开口:“哦,我以为那是你胎记。”
刚刚还微笑着的何屹急眼了,急眼了就失去理智了,大喊道:“白雨眠!谁他妈胎记长这样,仿淤伤啊?!这么逼真,那我连锁酒吧也不开了,星级酒店也不开了,家里财产也不继承了,我去做剧组化妆老师得了!”说着,他扯着自己唇角破皮的地方给白雨眠看:“你看看,还有血丝呢!”
话音刚落,何屹就感到大腿根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可一低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他怀疑自己喝酒喝昏了头,也就没注意这个插曲。
白雨眠没注意到后座的动静,只觉得这男的真聒噪,比田里的青蛙还能叫,谁要听他无形中炫耀自己的资产啦?
但听他那控诉的语气,这伤很有可能是她老公造成的,她就不能不说些宽慰话了:“边晟呢,的确是做什么都厉害学什么都快。那你看看,你是不是应该趁他努力工作的时候去多练练,择日偷偷用拳头惊艳他?”
何屹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真可行。当即何屹就决定自己得偷偷报个速成班,待他学成归来,再call这孙子一决高下。
想到这里,何屹就乐了,也不再这件事上咋咋呼呼为自己鸣不平。再说,被兄弟打输了也丢人,更何况是在他老婆面前。
白雨眠和何屹一起把边晟放到主卧床上,转身对何屹挥挥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家。”刚迈出一步,就有一种滞后感在衣角处产生。
回头看,躺床上那男人右手抓住了她的衣摆,而他的眼睛还紧紧闭着。
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依赖人的一面,白雨眠心里一乍,又弯下身去想把他的手拉开。
这时站在身后的何屹接收到兄弟的信号,开口说自己能回去,就不要白雨眠来回送着麻烦了。
“不麻烦,雪天开车于我而言很新鲜。”白雨眠真这么想,用力把床上边晟的手一扯,扔到了他身上搭着。转头对何屹说:“走吧。”
这次出来何屹才看清她开的车,红色的牧马人,价格低调,但颜色和她的美貌一样张扬,何屹在心里咋舌。她真的好凶,想想他们干仗的场面就觉得刺激。
“那个,边晟他也不是总喝这么醉,今天估计是有什么心事儿。你们回去好好聊呗。”心里再怵这女的他也得说,这是他作为边晟兄弟的一点良心。何屹记得,以前他爹哪怕是因为应酬喝得醉醺醺回家,也是要挨老娘骂的。
白雨眠气哼一声,笑笑,“我倒是想和他聊聊,只是他把自己灌这么醉,谁知道他怎么想。”
就这个态度?眼看就要到婚礼了,何屹颇有一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那你们就这么僵持到婚礼?到时候司仪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晟子的时候,你打算来一句不愿意然后逃婚吗?”说完,想起边晟和他说的那句“证明有可能”,何屹像是了悟了什么一样,诚惶诚恐道:“不会吧,你玩儿这么狠呢?”
白雨眠被他的逻辑迷惑到,一脚油门开到他小区楼下再猛踩刹车,转头对他冷笑:“等边晟醒来,我会和他说明你给我提供的思路。”说完她倾过身子,何屹下意识往旁边缩脖子,颤巍巍道:“你,你要干嘛?”
“咔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白雨眠推开他那边的车门,“不干嘛,请你下车而已。”
“你开车别那么猛,注意安全!”说完,何屹是跑着离开的,一点头不带回的。
这女人真是可怕,他决定以后都避着她!
白雨眠坐在车内,看见保安扶着何屹进了小区才踩油门离开了。
回到御景湾,家里还是她离开时那样。白雨眠走到主卧,边晟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她就走到边上蹲下,潜心地欣赏起他的睡颜来。
要说长,他是真会长,几乎集中了公公婆婆所有的优点。闭着眼时,纤长的睫毛落下一排密匝匝的阴影,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颤抖。中间的鼻梁硬挺,加深了他整张脸的英气和立体感。眉毛嘛,浓黑细密,安静睡着时不会有醒时那种给人的压迫感。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脸生气。她看见他喉结滚动了那么一下,白雨眠心神就跟着晃荡了那么一下,心念一动,双手撑在床沿,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瓣。
他的唇瓣冰冰凉,尽管在床上躺了许久,还带有冬日未尽的寒气。鼻息间有酒精的气息,混着清列的乌木香气,还有他身上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气将自己包裹,连带所有的气味,一并送入她的呼吸中。
白雨眠发现自己有点迷恋吻他。他的唇形那样完美,他呼吸时滚动的喉结那样令人着迷,还有近距离看到的,他的带着薄粉的眼皮。
于是她闭上双眼,舌尖就轻轻探出,舔舐了那么一下。就一下,她及时停止动作。睁眼,刚要起身,就感到腰两侧被两只手箍住,紧接着身子陡然腾空,在空中迅速造成翻身,转眼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睁开眼,哂笑出声,一双鹰眼含笑盯着自己身下的猎物:“耍了流氓还想跑?”
白雨眠“偷吃”被发现,此刻再也做不到坦荡,只能转移话题,双手撑在他胸口抵住他,拔高音量:“你装睡!你没道德!连累你兄弟和我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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