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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冷静下来后,赵尔忱躺在榻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谢迟望趴在他身上,埋在她颈窝里,长长久久的不说话,直到赵尔忱唤他不应,才现这家伙又睡着了。
赵尔忱一怒,正要将这家伙从自己身上踹下去,瞥见书案上的那一堆公文,又心软了。他这段时间太累了,才会一放松就睡着了,只好任他趴在自己身上熟睡。
因为刚刚哭过一场的缘故,赵尔忱也觉得眼皮沉重,眼皮一耷拉下来,就再也睁不开了。
两人在榻上身影交叠,双双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尔忱迷迷糊糊睁开眼,恰好听见外头街道上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子时了,半夜了,早就宵禁了。
赵尔忱内心哀嚎一声,小心翼翼的推开谢迟望,正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还是将他给吵醒了。
谢迟望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天亮了么?”
赵尔忱捏了捏他的脸,“深夜了,你放开我,回床上睡去。”
谢迟望清醒了,看了看水钟,知晓赵尔忱回不去了,愉悦的趴回赵尔忱身上,“宵禁早就开始了,你回不去了,今晚同我睡吧,啊——”
赵尔忱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大臂内侧的肉,掐得他直叫唤,“快给我起来。”
谢迟望被掐过之后老实多了,不情不愿的起身。
赵尔忱补充道:“我去床上睡。”
谢迟望眼睛一亮,“我也去。”
赵尔忱露出尖尖的虎牙,“你就在这睡,敢上来你就死定了。”
谢迟望看着赵尔忱下榻,然后上了床,敢怒不敢言。
赵尔忱坐在床沿,将外衣和鞋袜都脱下,便放下床帐,躺进了床铺。
好家伙,谢迟望的被褥比她的还要软得多,她可是垫了两层被褥,谢迟望这是垫了多少层啊。
赵尔忱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想谢迟望不该是清和公主,该是豌豆公主才对。
想到这,赵尔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谢迟望隔着床帐望眼欲穿,忱儿在笑什么呢?他想得抓耳挠腮,又怕惹怒了赵尔忱,因而不敢爬回自己床上。
赵尔忱感慨了一下谢迟望的被褥之软,便沉沉入睡了。
当睁眼时,赵尔忱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压着,仔细一瞧,身旁正躺着谢迟望,侧身对着她,右臂揽住自己的肩膀,仍在熟睡中。
晨光透过窗纱时,谢迟望正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熟睡,乌微乱,几缕碎贴在光洁额间,余下丝散落在枕上,衬得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褪去醒时的清冽锐利,只剩玉石浸了温水般的温润。
谢迟望侧躺着,肩颈线条舒展如流云,领口露出小片白皙皮肤,锁骨凹陷隐约可见,周身裹着松弛的暖意。
赵尔忱看着他的睡颜,不由得一阵心软,放弃了找他算账的打算,轻声唤道:“谢迟望,谢迟望。”
只两声,谢迟望睁眼,醒来看见似笑非笑的赵尔忱,心虚的正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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