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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辑第一印象就觉得阮卿旁边这位姑娘看起来挺文静乖巧的,一定很好相处。
姑娘低着头看不清样貌,但只看下半张脸,定然也是个美人。
卫辑有心想看仔细点,又不好意思,正好阮卿问他,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他只能说好,心里有点遗憾的随阮卿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
等听到阮卿跟他说的事,卫辑早把心思收回来了,心里直觉纳闷。
这两人闹什么呢?阮姑娘让他找的这个人,不正是殿下之前吩咐他找的那一个吗?如今人已经找着了,怎么殿下没告诉阮姑娘吗?
卫辑满脑子疑问,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是应承道:“嗯,回头我让禁军去找。”
阮卿提醒:“还望卫统领找人的时候隐秘些,莫要引起旁人注意。”
卫辑连忙点头:“放心,我都明白。”
阮卿只当他以前办过不少类似的差事,没再多问,只说:“那我先告辞了。”
卫辑侧身后退一步,给她让路,直到阮卿走回原处,他才装作不经意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刚好看到那姑娘秀美可人的小脸,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似乎发现他在看她,姑娘慌张无措地低下头,羞涩地抬手撩开被风吹动的鬓发。
卫辑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像被一支世间最温柔的箭给击中了!
回去的路上,阮卿和何盼晴都满腹心事。
阮卿是因为祁衍去赴襄郡王的生辰宴,因着前世的记忆,她知道襄郡王算是支持三皇子的人,前世乐姬不就是他送到御前的。
一想到祁衍今夜可能要留在襄郡王府,她怎能不担心!
至于何盼晴,则是因为方才卫辑对她的过分关注而忧心。
她不觉得卫辑是看上她了,只以为自己装得不好在他面前露馅了。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的一次偶遇说起,她在家里被祖母管束的严,憋闷极了就扮上男装偷偷溜出去玩,醉仙楼里遇上喝醉酒的卫辑,他好像认错人上来就要搭她的肩膀。
她觉得自己穿着男装没人能认出来,就大胆地回敬了他一个过肩摔,还仗着卫辑喝醉追不上她,跳窗跑了。
本来她觉得一个醉鬼肯定是认不出来她的,可是刚刚卫辑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他会不会是已经认出来了?
长公主似乎和她祖母关系挺好的,万一卫辑回去胡说八道,让长公主听见了再告诉她祖母怎么办?
何盼晴想到这种后果,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卫辑一万遍!
另一边,襄郡王府正在举办生辰宴,请的宾客都是一些皇室宗亲,其中身份最尊贵的便是太子祁衍。
此刻祁衍被几个宗亲围着,这些人接连向他敬酒,他来者不拒,没多久就有了醉意。
“这是什么酒?孤喝得头晕!”祁衍往身后椅背一靠,醉意朦胧的指着面前的酒杯。
襄郡王和诚郡王对视一眼,这么快就醉了?不都说太子殿下酒量惊人吗?
诚郡王压着声音说道:“醉了也正常,今日这酒不一般。”
襄郡王点头,确实不一般,这酒名为解千愁,寻常人喝上两三杯就要醉得不省人事,太子已然算是十分强悍的了。
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看起来像是要扶起祁衍,实际上却是盯上了他身上的几个随身佩戴的物件。
一块象征着太子身份的令牌,一枚刻着老虎形态的玉佩,还有一枚做工精致的香囊,上面的图案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幼虎。
这三样物件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分得清轻重,所以襄郡王和诚郡王一开始都没有敢打令牌的主意,伸手各自奔着玉佩和香囊去了。
祁衍眉头一皱,眼看那两只脏手就要碰到他的玉佩和香囊,心里怒的想杀人。
这俩蠢猪有脑子吗?令牌就在这明晃晃的挂着,竟然没胆子拿,真有出息!
他冷嗤一声,借着醉意,手一挥先把诚郡王推了个趔趄,再伸脚一绊,襄郡王也倒了。
两人哎呦直喊疼,还以为太子没醉,可是不对呀,太子眼睛都闭上,显然快睡着了。
他俩爬起来再次上前,却发现刚才没拿到的玉佩和香囊被太子一手一个紧紧攥着,反倒是那块最重要的东宫令牌,孤零零的挂在身上,随时都要往下掉。
两人一乐,这可真是捡了大便宜,他们本来还没想拿的。
等两人拿走令牌,祁衍微微睁开眼,拿着玉佩和香囊很宝贝的看了又看。
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香囊则是阮卿上元节那日送给他的礼物。
比起这两样东西,令牌对他来说才是身外之物。
祁衍一向不爱与这些皇室宗亲往来,以前这些人设宴,他能来露个面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这次襄郡王的生辰宴,他却破例留了很久,被围着灌酒都不生气。
参加宴席的众人都猜测,太子殿下最近要么就是心情很好,看谁都顺眼,要么就是心情烦躁到极点,为求一醉。
不过有人留心观察,发现太子从宴席开始到结束,脸上一丝笑意也无,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殿下,天色已晚,您今日是留在府里歇息还是……”襄郡王目的虽已达到,但还是想祁衍今夜能够留在郡王府,免得他回去的路上清醒了,再生出什么变故。
祁衍倒在座位上,看起来醉的已经没了意识,襄郡王唤来两个高壮的侍从帮忙才将他扶起来。
醉成这样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襄郡王心中一阵窃喜,对侍从摆了摆手,示意把人扶到客院歇息。
侍从一人一边艰难的扶着祁衍往客院去,然而才刚走出没几步,就被一个人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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