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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现在是什么情况,抱都不可以抱吗?!”切原赤也不可思议叫出声,很难想象自己的待遇急转直下。
闭、闭嘴啊!千夏耳朵燥得通红,这笨蛋的声音也太大了,太引人注目了吧!
她抓着切原赤也的手往前后左右的方向鞠躬道歉着不好意思、打扰了,一排到门口就钻进购物商店屋内如鱼潜进大海消失。
“你还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切原赤也用肯定的语气说。
诶?千夏讶然看着他,那专注看着她的绿色瞳孔讲话是那么认真,一旦正经起来的切原赤也就会帅气的超越地球上任何一个人。
“从一年级时开始你好像就是这样,会很在意别人的评价和想法,下意识去讨好做一个完美的人。但我觉得,千夏已经够完美了,非要挑刺的话就是当我女朋友时还应该…”
听着切原赤也的话,千夏心里连连点头赞同着,真没想到他也会观察注意到这么多,只是…
“别搁这许愿。”她伸出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
天色黑了好一会儿,千夏抱着切原赤也送的娃娃在城堡前等着放烟花。
深秋的夜晚凉飕飕的,男生校服下半身是长裤,女生的还是露腿裙子,风一卷就让千夏打个哆嗦。解开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浪漫情节自然是没有的,但切原赤也误打误撞给她买的披风小毯子正好派上用场。
两个人在毛绒斗篷披风下挤着脑袋吵谁盖到的地方更多,借着披风的遮盖,在烟花升起炸开的那一刻,切原赤也终于又找到了丸井文太说过的感觉。烟花很闪亮,但她的眼睛倒映着火花舍不得眨眼,翘起的唇形像果冻勾引他咬上去。
我想要,所以我得到。切原赤也的手没有再撑着斗篷,任由它盖住两个人在黑暗中亲吻。
怦,烟花炸开。
怦,千夏的心脏炸开。
眼前不是一片黑色,五彩斑斓的烟花照亮了夜空,也穿透了斗篷,带给她缤纷的梦。
祈福
新年祭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天,旧历结束,而新的一年起始。
繁复精美的花纹绣在和服上,粉嫩的樱花落入布料栩栩如生,又以金丝线钩边提亮。在妈妈的帮助下,千夏终于穿好这件和服准备出门。
每年的新年祭,千夏都会和家里人一起去八幡宫神社祈福,去年的这个时候在澳大利亚旅游,今年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
千夏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神明,她没见过,但她愿意相信。一定是有神明保佑她才能健康生下来,又顺利长大,烦心事也很少,当然有一半是切原赤也带给她的。
“快点,快点,前面的人已经很多了。”切原赤也回头朝她伸出手。
今年很难得的,切原家和水无月家一同去神社祭拜,水无月家的男主人也不用在新年的时刻奔波推销商品,七个人开了两辆车先到神社附近停车再下来走过去。
大人们在后面慢悠悠走着,千夏和切原赤也急着去沾福气。如织的人流中,千夏走的比切原赤也慢了很多,他跑到前面去了看千夏没跟上又折返回来牵她的手,他可是听见了叮嘱,要好好照顾她。
切原赤也穿着红色的棒球服外套,衬得他肤色更白净,但和身边的千夏无论如何都不搭,像两个世界在交汇。身着新世纪服饰的少年和遵循旧制传统的少女手牵手,走在青石板路上轻声细语。
呼,切原赤也对着水池吹开波纹,上面有很多漂浮着的叶子挡着他接水。
高处一根木竹削出了尖头,流水汩汩地从里面冒出流入到池中循环往复,水滴落入池里像金石撞击的清脆,在水柔润的侵蚀下,木竹也泛着清晨的露气柔光。
还很冷,这个季节。
千夏手合拢留出一点缝隙捧着朝切原赤也伸出,他是顽劣的少年郎将冒着透骨寒意的池水浇灌在她手上。
一洗,洗去污浊。
二洗,洗去晦气。
三洗,洗去烦恼。
切原赤也嘴里念念有词,千夏边打哆嗦边从手提袋里取出手帕擦干净水珠问,这是你自己发明创造的词吧。
切原赤也笑嘻嘻点头,将舀满水的长柄匙泼在自己掌心才受惊大叫一声:“哇!好冷啊!”
“你也知道冷啊!!”千夏无奈地用手帕也去擦着他的手,从掌心擦到手指,指缝也不放过。他的手常年握着网球拍生出一层薄茧,手指修长有力,现在被冬日的刺骨池水冻得通红。千夏握上他的手,却又感觉就凉了那么一会,她手心里来自他的温度陡然升高了。
那杆木质长柄匙悠悠飘浮在水面凝聚着禅意等着下一个人拿起。
千夏双手合十轻轻一拍掌心便闭上眼睛,该许愿了,心愿是什么?还没准备好,心里想的永远是那些,大家身体健康,幸福快乐。诶今年的话,得许愿切原赤也打网球顺利赢下,还有——高中考入同一个学校!
过去的一年,切原赤也率领的队伍没能延续冠军,极致的个人主义不能带动整个队伍的胜利,再怎么努力也在人才储备上有所欠缺。他的夏天充满遗憾,说起责怪自己没有还愿才被神明惩罚也是找的借口。
难堪的是世界赛也没能夺冠。
日本队上一次艰难地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这一次不能算是光速陨落,但没有延续冠军。投资商很满意新的改革,沿用必须选拔初中生的规定,等到幸村精市这一届升上高一之后,教练每天苦恼能达到他心目中水准的初中生不过寥寥几人,切原赤也算一个,但还不够。现在切原赤也这一届也快要升学了,希望新的初中生能成长到有之前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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