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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人”闫严强忍着头晕,执意要下床。
就在这时,何屿的身影出现在护士身后,手里还拎着早餐袋。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衬着他整个人格外的温暖鲜活。
“你要找谁?”护士一边调整输液架一边问。
闫严的视线越过护士,直直落在何屿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何屿”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你说何屿啊,人没事的,”护士絮絮叨叨地说着,“倒是你啊,昨天不顾一切冲进病房,然后突然就晕了,给我们吓的——”
“何屿”闫严又唤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何屿冲他咧嘴一笑:“是我。”
护士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何屿:“哟,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好啦,快安心躺下吧,我再给你输一瓶液,不然一会儿又得晕。”
闫严充耳不闻,只是盯着何屿喃喃道:“你没死”
“嗯,我没死。”何屿走到床边,晃了晃手里的早餐袋。
“说话听不见呢啊!快躺下!”小护士彻底怒了,一把将闫严按回床上,动作麻利地撸起他的袖子,故意扎针时加重了力道。
但闫严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目光始终没离开过何屿的脸,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散。
“没见扎这么重还笑这么开心的。”小护士嘟囔着离开了病房。
何屿在床边坐下,打开早餐袋:“喝点粥吧。”
“手疼”闫严这时候才抬起被扎针的手,眉头微蹙。
“”
何屿无语地看着他。
“真疼”闫严又补了一句,眼神可怜。
“我看你刚才被扎得挺开心。”何屿嘴上这么说,还是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闫严看着冒着热气的粥,眼神闪了闪,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勺子。
下一秒,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喉结滚动着咽下滚烫的粥。
“烫吗?”何屿突然注意到他唇边泛起的一抹红。
“不烫”闫严摇了摇头。
“不烫就自己吃。”何屿作势就要收回勺子。
“烫烫烫,我吃,我吃。”闫严立刻凑上前,乖乖张嘴。
何屿再次递上来之前特意吹了吹,温热的粥滑入喉咙,闫严立刻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你怎么会追到这里?”何屿又舀起一勺粥,状似随意地问道。
“别告诉我又是碰巧,你个装货。”没等闫严回答,何屿提前一步快速拆穿他。
闫严的视线顿在半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直白地叫“装货”。
他摇了摇头,难得老实地交代了这一路的经历,从伊斯坦布尔博斯普鲁斯轮渡码头的擦肩而过,到伊瓜苏瀑布边的漫长等待,再到辗转找到楠木村却只看到黑板上的粉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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