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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瞄了眼江雨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啥了。
她改口道:“其实给外人不行,但给雷家却是全村人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江雨眨了眨眼,没明白过来。
沈清说明:“你想想咱们来的时候,曹家一直反对,连进都不让进,是雷家同意他们才没法子;
虽说这些地都是无主之地,但也有先来后到之说,咱们村子上占了整片地人家都不说什么,如今想搬下来,只要分一小块地,谁有脸说什么?”
也才过去一年而已。
江雨迟疑。
她知晓沈清是全心全意的为她打算和考虑,事实上她打心底也想离她近些,而且她确实非常怕和公爹婆母居住在一起不是雷家人不好,是她本身的原因,她就是害怕
不过,“嫂子我明白了,你不用去说,我来找大富说下,问问他的意见。”
这是自己的事,不该把她牵扯进来,而自己亦不会去占几个侄子的地,山里地方大,大富对山里各处都很熟悉,说不定能找到另一块适合居住的地方。
沈清见说动了江雨,不再言语。
小雨去和雷大富说更好,两人好沟通,也能知晓对方的想法。
买了布料,又去置办了不少锅碗瓢盆子孙桶等等嫁妆,胭脂水粉也买了一些,沈清要去首饰铺子时,被江雨坚决拦下了。
死活不愿去挑。
无法,沈清只能改成日后偷偷去买,到时给压箱底带过去。
首饰这东西,盛世能悦己,乱世灾年能救命,一物两用,还很实用。
她们和雷家是分开买的,自家这边买的不少,想不到刘翠花和雷大富买的更多!
两辆车都快装不下了,沈清让把她送去火锅铺子,他们再将东西拉回庄子即可。
返回途中,刘翠花被挤到车架上,心情却颇为愉悦,她独自架一辆驴车在前面,让江雨和大富两人说会子体己话,等快到庄子了再坐回她这辆车。
沈清对她这个小姑子那是好的没话说,从置办的嫁妆就能看出来,人家重视她们更要重视!
老大好不容易动了姻缘,可不能因为他们做父母的不会来事弄没了!
她如今只想两人顺顺利利的,其他的别无所求
后面车辆上,江雨抿了抿唇,想着如何开口比较好。
“怎么了?”雷大富敏锐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不对,问道。
江雨想了想把沈清担忧的事并愿意出地给他们盖屋子的想法一并说出,随后道:“我是觉得不妥,想着问问你还有没其他适合居住的地方?
而且我们要是另外居住的话,你的想法是什么?你若是不同意我也能理解,毕竟父母在不分家,咱们成婚后要另住确实也于理不合。”
儿媳妇要在婆母面前尽孝,要给一大家子做吃食,就算不是她一个人负责也是全家妇人轮换着做,他们要是搬出去另住,如何尽孝道?落在别人眼里怕是故意的。
大富作为雷家长兄,受到的压力必然不会小也许她不该开口说这些
雷大富双眼注视前方,沉稳的驾着车辆,眼角余光瞥见低落的江雨,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紧张又快速的轻轻捏了下她垂放在身侧的手掌。
江雨心神一震,脸颊通红,快速抬头看向身侧的汉子。
就见他黝黑冷凝的面庞上浮现暗红,随即传来低沉声音:“雷家地方小,原本只有我阿爷并三个儿子一家居住,如今住着三家,每家子女众多,旁边又无可开辟的新地,早就拥挤不堪;
而且山上即便想扩建屋子也很难,砖瓦往上运、取土打土坯等等耗费的钱财物力都不知要高上多少倍;
你嫂子是真心为你好,才会考虑这么多,我、我也想过,所以先前曹君竹也就是曹家大公子,他说他们要搬离葫芦山,住到城里去,我就打算将他们那块地买下来。”
先前和她没有任何可能的苗头,他一个人的话就没买的必要,也就不积极。
但他无数次想过,若是能和她在一起,曹家那块地则非常适合!
想到这儿,他紧张的解释:“你看,曹家那块地地势平坦,比咱们雷家还大,除了屋子还有几亩地,我听说红薯亩产量特高,到时留一亩或几分地当菜园子,其他的我把种上红薯豆类等,一年的粗粮够吃了;
周边的地我勤快些开垦出来,收集药材种子种上,也能多一份进项,平日里我再去打猎,不用发愁没肉吃;
最重要的是,那儿离山脚下格外近,站在上面几乎可以听到下面的嚷嚷声,你来回方便;
唯一不好的是那是旧屋子,曹君竹说他们买瓦片、家具、铁锅农具以及请人的工钱,十多间屋子一共花了四五十两,也才居住了三四年而已;
卖的话至少得二十多两银子,我、我银子不多,买了后想要重新盖的话估计得等上几年才行。”
娘手上有七八十两银子,但要办宴席、出聘礼、采买各种成婚用品零零碎碎大概在二三十两银子。
娘说小雨陪嫁好,他们作为男方也不能占便宜,再给小雨置办一整套的银首饰,约莫十几两银子。
这样家当去了一半,他还有弟弟妹妹,买地盖房子的银钱他准备自己出,不能再占用家里的存银。
江雨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重新盖?不是说才盖好三四年么?”
曹家她路过时看过,虽说是土坯房,但是瓦面的,而且屋子多,足足十多间呢。
尤其那片地,居高又不是太高,地方宽阔,上近雷家,下去村子上极为方便,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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