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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他已经到了国外。
肩膀能看出明显的修复,不够自然,再往下能窥到一点处在恢复期的皮肤。
有些狰狞,血腥。
路樱指腹虚虚探过,不敢摸,怕他疼。
金北周咽咽喉咙,声线发紧:“第一年记忆不大清晰,很模糊,一直在养伤,还有那里很乱,每天要见许多人,接手大量的事,不然可以早点回来。”
捡了一条命回来,但记忆受损,时有时无,只能听身边的人安排。
彻底想起来,是在第二年。
家族内乱白热化,周国维奄奄一息,就等最后一口气。
金北周端着碗,给周国维喂药时,脑海中忽然一句“给大郎喂药”,揭开了他记忆全部恢复的阀门。
紧接着,是一群兄弟姐妹带枪冲了进来,子弹擦过他耳畔,金北周险险避开。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草他老子的,敢伤到他脸,他能把这个家族给屠了。
但伤到他耳朵也不行。
除非不受控的,他每一寸皮肤都不能留下疤痕。
因而,金北周当场马赛克了领头的男人。
他同父异母的大哥。
审美随她妈了。
怕影响他回国的计划,金北周无法等身体完全恢复,他等不及,多花一年时间平定家族内乱,成为说一不二的掌事人,是不愿再发生路樱有孕时的事。
他拥有了这个家族绝对的掌控权。
趁路樱看他后背的功夫,金北周三言两语把事情交待了。
“脱完,”但路樱像是没听进去,“下面。”
金北周攥紧衣服:“不看了”
路樱动手拽他手腕:“一半都脱了,你矫情什么。”
“”
因为确实很恶心,很恐怖啊。
路樱望着他,眼珠透亮:“还有裤子。”
金北周拒绝:“想得美!”
路樱唇角扯了下:“你是不是伤到腚了?”
“”
这丫头用词能不能委婉点、顾及一下美感?
“不看了,”金北周把衣服扣上,“太晚了,睡觉。”
路樱面无表情。
金北周抿抿唇,俯身亲她,低着嗓哄:“会好的,我尽量恢复完整。”
冬天的夜总让人感觉孤寂,金北周习惯了站在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想他的路公主,想他的女儿。
这是三年来头一次,他洗干净自己,把路樱拥进怀里,哪怕她还在因他的伤闹脾气。
她这是心疼,金北周知道,他一受伤她就这反应,可路樱再生气都舍不得放开他。
高层风大,撞击到窗玻璃,砰砰作响。
路樱两只手老老实实蜷在他胸口,困倦道:“我没有这么变态的。”
金北周低眸:“嗯?”
“就算下面不行,”路樱说,“咱不还有别的吗。”
“”
路樱:“就算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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