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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她又没做什么。
宴明昌骤然想到昨日属下来报,说是那胡二昨日得罪了祁世子妃,被祁世子关了牢狱的事情。
原本他并未放在心上,但如今,却拧了拧眉,“昨日?”
话出口,他觉得不太妥当,又顿住。
好在陆晚柠先一步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我刚好遇见了,想给他点教训罢了。”
那这教训确实挺深刻的,若是能够被放出来,先不说这胡二会不会长记性,就是那胡府的大老爷,怕是再也不敢让自己这个弟弟在外面乱来了。
“胡二的事情如今我还在查着,只是这人平日里做事狠辣,被他欺辱了的女子们有些已经成家,碍于名声和胡二的强权,大多不敢站出来反抗,不过如今胡二既然已经进了牢狱,干脆便从他入手,让他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自己吐出来。”
言下之意,便是审讯了。
至于如何审,宴明昌作为刑部的人,还是有些自信的,不怕胡二不开口。
于是他道:“回头我与祁世子说一声,将人带到刑部去。”
陆晚柠点头,“好。”
她瞧见宴明昌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便没急着抬脚。
“今日胡府的大夫人也来了,想必是听说了你与祁王妃要过来,特地来帮胡二求情的。”
“这时候帮着求情,那这胡府的大老爷也是有够拎不清的。”
此时还不与胡二撇清干系,少不了要将一家人全都拉下水。
不过她对胡家人本也没什么好印象,对于胡二做的这些事情,她就不信这些人没一个知道的,却无人对他进行约束,全都纵着他来。
如今出了事了妄想要撇清关系,哪那么简单。
刚与宴明昌说完那胡府的大夫人,回到亭子里时就瞧见祁王妃身旁坐了个笑容谄媚的夫人。
从那人谄媚中带些局促,不停看着祁王妃脸色的状态来看,兴许就是胡府的那位大夫人了。
陆晚柠拧了拧眉,连忙朝着那边走去。
毕竟祁王妃对于昨晚的事情并不清楚。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刚走到亭子里,就听见祁王妃有些严肃地问道:“胡夫人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夫人只当祁王妃是在故意拿乔,但她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情愿,连忙又解释了一遍。
“昨日老二是吃醉了酒,没瞧清楚人,这才对世子妃有些冒犯,不过这人该如何惩戒便如何惩戒,我们胡家是绝无二话的。”
她叹口气,一副十分失望气愤的模样,“我与夫君说了他许多次了,就是不见一点长进,如今看来,这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这往后啊,他与我们胡府就再没什么关系了。”
祁王妃将她这些罗里吧嗦的话全都忽略,只听见前头一句,
“冒犯?”她的面色瞬间难看下来,“如何冒犯了?”
胡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祁王妃压根不知道昨夜的事情。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将昨日的事情说一下,还是含糊糊弄过去。
犹豫了片刻,正要开口,那边陆晚柠便走了过来。
“母亲,那边的花开得还挺好,要不要过去看看?”
祁王妃顺着她的方向看去,那边何止是有花,还站着一些颇为讨厌的人。
陈府那两个姑娘和洛璃眼下正在不远处闲聊,目光时不时的朝着小亭子这边转过来,很显然,她们正在聊的话题里,应当有陆晚柠。
她本是随口一提,没朝那边看,眼下瞧见这几个人在,清了清嗓子,“其实前面喂鱼也挺有意思的。”
祁王妃嗔她一眼,转过头去凉凉地看了胡夫人一眼,不愿意听这人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问陆晚柠,“怎么回事?”
陆晚柠:“昨日我跟胡燕路过二方巷,正巧遇见胡二和几个人迎面而来,或许以为儿媳是百姓家的普通妇人,无权无势,说的话便不怎么干净,还想要动手动脚的。”
她看了眼那边时不时想要张口的胡夫人,继续道:“好在有胡燕在,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夫君知道了之后有些生气,就将这胡二和那些人一起关进了牢狱。”
祁王妃猛地哼一声,看向胡夫人,“寻常人家的妇人便可以动手动脚随意欺辱了?如此想来,这胡二必然不是头一回儿做这种事情了吧?难怪你刚刚着急忙慌地要与她撇清干系。”
胡夫人的面色惨白,“我与夫君是真不知道他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平日里只帮他收拾些无伤大雅的烂摊子,其余的事情,他都是不告诉我们的,也是这回事情闹得大了,我与夫君才会知晓的。”
祁王妃对她的任何辩驳都没有兴趣,“你无需与我说这些,他做了些什么,该如何受罚,又不由我说了算。”
她站起身来,不想要继续在这里听这位胡夫人的各种絮叨,与陆晚柠一起走到了池塘边上。
到了这,才瞪她一眼,“要不是这胡夫人找到我这里,你们两个就真不打算告诉我了?”
陆晚柠摸了下鼻子,心虚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那胡二太过于混帐了,又正巧被我知道了,就想着让胡燕教训他一番。”
知道她没被吓到,也没吃什么亏,祁王妃放下心来。
知道她和祁慕朝都是心中有数的,祁王妃也没多过问,只道让他们悠着些。
陆晚柠应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陆晚柠跟着祁王妃一同与宴夫人等人坐在一处,倒是没与洛璃陈若雅等人同席。
但即便不坐在一处,目光却是难免会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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