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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不知道,正因为我的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一切都变得无法挽回了。
那是一天周末,原本我在姬芳阿姨家,在母女两人身上寻找着精神与肉体的抚慰,那种醉生梦死的混沌感是我唯一的放松途径,结果到了下午四点钟,我突然被爸爸一个电话叫了回来,他很少主动找我,而这次事情显然闹得很大,电话里的的声音冷漠且低沉,态度极其强硬,就像是一个爆前的将军在对自己的军队号施令,不仅我被吓了一跳,接电话的姬芳阿姨也被弄得搞不清状况,不过她没强留我,只叮嘱几句便把我往家里送去,然而在踏进家门后,我开始后悔让阿姨提前离开了。
家里只有爸妈两个人,他们站在客厅的空地上面对着面,表情都不算和善,虽然房子的空间很大,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依旧让我觉得拥挤压抑,见我出现,他们没有像平时那样嘘寒问暖,只是把我往卧室里面赶,让我在里面待着等事情处理完,我照做了,却并不是出于听话才这么做,我害怕靠近这种状态下的父母,害怕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波及己身,而一切也如我所料,我刚把卧室门关紧,两人就在客厅里大吵了起来。
“你说!你跟那个男的走那么近干什么!”薄薄的一扇木门,完全隔不住爸爸的怒吼,他在客厅里面咆哮,平日里的斯文姿态仿佛已被舍弃,我身子猛地一颤,随后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用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目光惊恐地看向卧室门,生怕爸爸冲进来把我打一顿,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本能地觉得今天两人会吵起来,我是主要原因,一股无缘无故的内疚感慢慢涌上心头,我的喉咙开始堵。
“他就是我的同事,我们一起出去打牌有什么错?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又碍着你了?”妈妈回答着爸爸的话,她的话里虽然带有哭腔,但此刻显然是愤怒这种情绪更占上风,她哑着声音,用委屈的语气反唇相讥道,“你不是一直没兴趣碰我,没兴趣理我的吗?怎么,我和别人稍微走动一下你又不满意了?”
“你是我老婆!你在跟别的男人玩!你他妈的在出轨!”
“一场电影一顿饭而已,开房了吗?上床了吗?我还没出轨呢!而且你这家伙一年十二个月加起来碰我不到十二次,就算人忠贞得跟个石头一样,那都会被你逼到出轨!你有本事冲我吼,你有本事多碰我几回吗?”
“燕颖,你他妈疯了!你脑子里就只会想那种事吗?!”
“你不是读过大学吗?你不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吗?姓徐的我告诉你,我要会疯,那也是你逼的!”
“你混帐!”
“那是你自己混账!”
父母的争吵开始升级,男人与女人的喊叫声不绝于耳,后面他们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也听不懂了,但我能听见客厅里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是杯子,是茶几,是电视坏掉的声音,是盆栽,是窗户,是这个家庭崩溃的声音,我缩在被窝里,虽然很暖和,但身子却止不住抖,虽然身体没受到一点伤害,但是心口就是疼得停不下来,不知何时,我的眼泪已如连珠一般滑落,我开始哭泣,可哭声无法阻止一个家庭的逝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依旧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我就是本能地在重复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自己的歉意能不能传达给父母,我只希望屋外的疯狂能够及时平息。
然而神明没能回应我的祈祷,父母间的冲突就像一颗山顶上的雪球,只要开始滚落,那就只有越滚越大这一个结果,我感觉爸爸的咆哮声开始像野兽转变,直到最后,原本还在哭喊的妈妈突然出惊慌的尖叫,一切又开始走向新的拐点。
“杂种,畜生,狗婆娘!我他妈真的没长眼睛才娶到你这么个贱东西!”
“啪!”
“啊——!”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刺穿门扉,落入我的耳中,随后便是妈妈的一声惨叫,那不是悲愤,单纯是一个人吃痛时才会出的声音,我能猜出爸爸打了妈妈一巴掌,能猜出这个巴掌有多大的力道,能猜出妈妈的脸有多疼,但我没能猜到的是,这个巴掌只是爸爸暴行的开始。
“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单调且重复的咒骂声不绝于耳,中间还夹杂着爸爸的巴掌声与妈妈痛苦的呼喊声,有时妈妈的痛呼和巴掌声还对不上,想来爸爸除去扇巴掌之外还对妈妈用了拳脚,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也愈担心起妈妈地安危,到最后,这股担忧汇聚成了勇气,使我主动掀开被子,咬着牙,一头冲出了卧室。
我冲出房门,一眼便找到了跪坐在地上,被爸爸扯着头的妈妈,她一手护着胳膊,上面有一块小孩巴掌大的紫青色伤痕,她的面颊有些红肿,但好在没有破相,我赶忙跑到她旁边,中途还差点跌了一脚,我抱住她,仰头看向面目狰狞的爸爸,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不要打妈妈……”
眼前的男人看着我朦胧的泪眼,狰狞的表情总算有了一丝丝的缓和,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客厅里安静得只有他喘粗气的声音,几秒钟后,这个男人终于放弃动手,他松开妈妈的头,对着妈妈狠狠呸了一声,随后用尽全力踢向身侧的垃圾桶,果皮与纸屑开始乱飞,而男人则踩着这一片狼藉,低吼着向屋外走去。
“离婚,离婚……离婚!”
“砰!”男人像是泄般将门重重关上,出震天响声,可我并没有被吓到,甚至对此毫不关心,我只是看着眼前受伤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如今的妈妈虽然容貌没减,但模样却很是凄惨与可怜,我抱着她,看见她目光无神地盯着地面,就好像被刚才的巴掌抽走了灵魂一般,我心如刀绞,嗫嚅了半天,却根本就想不到半句安慰她的话,只能任由泪水不断落下。
或许是察觉到我在哭,妈妈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我在她瞳孔中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但好像也只有自己的倒影,我隐约有种错觉,那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变成了妈妈的唯一。
还没来得及将这个荒诞的想法赶出脑海,我却见妈妈的目光闪烁了起来,随后她伸出手,用力地将我反抱住,一边用颤抖的手抚摸我的背,一边低声与我说“对不起明明,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就和我刚才在卧室里一样不停地道歉,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开始呜咽,随后止不住地嚎啕大哭,妈妈就这样与我静静地相拥着,直到哭声结束。
姬芳阿姨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她在接到妈妈的电话后,沉默了许久,随后她提议,把我和妈妈都接到她家去住,她的语气似乎很是内疚,就好像我们家如今的模样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样,然而当时的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同意了阿姨的提议,带着衣服和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晚上就进了她家。
姬芳阿姨接待我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情,只不过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法让气氛活跃起来,家中的空气沉闷无比,当晚我也没和姬芳阿姨与云舒婷翻云覆雨,而是跟妈妈睡在了一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妈妈只是抱着我,抵着我的头默默流泪,至于我可能是之前就把眼睛哭干了,所以晚上没有再流泪,但这并不代表我很平静,相反,我心乱如麻,因为当时的我一直在脑海中重复播放着一个画面,那是“爸爸”在离开家之前,愤然说要离婚的场景。
我无比恐慌,心中不断在祈祷,希望那只是一句气话,希望他们第二天能重归于好,然而真到了第二天,一切反倒变得更加糟糕了。
妈妈或许是一晚没睡,大早晨便起床去办理了离婚,等我醒来时早已见不到她的人影,姬芳阿姨给我留有纸条,说已经帮我请假所以今天不需要上课,我在家里安静地等着,那是没有任何娱乐的枯坐,因此时间也过得无比缓慢,到了晚饭前,妈妈才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到家时她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态,精气神甚至不如昨天好,我把这些看在眼里,却只能默默地心疼她。
当天姬芳阿姨有和妈妈同行,事后她跟我说,妈妈那天不仅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甚至已经请好了律师,只等一个月后离婚成功,并正式开启财产分割流程,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即使是家中的我,也能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出,她对这场婚姻已不再有丝毫留恋,这是积怨已久的结果。
婚姻冷却期一共有三十天,三十天后双方确认离婚,这才可以开始财产分割流程,而财产分割,则又需要三到六个月,这段时间里我和妈妈都住在姬芳阿姨家,也都谁在同一张床上,她不允许“爸爸”来阿姨家看我,但“爸爸”会来学校找我,不过我们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很短,而且每次会面都会被赶来接我的妈妈强势打断,虽说一直以来我都站在妈妈这边,可饶是如此支持妈妈的我,也觉得妈妈这么做似乎有些过火。
当然,我会生出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因为妈妈阻止“爸爸”与我见面,更重要的是,过去家庭美满时,妈妈无论对谁都很温和,对什么事情都很随意,但如今的妈妈虽不刁蛮,可在与我相关的事上反应都很激烈,除去姬芳阿姨与云舒婷外,她几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与我在一起时,不是牵着我的手就是抱着我,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逛街散步如此,休憩睡觉如此,只要我出现在她身边,她的注意力就不会挪到其他任何一件事务上,着严防死守的态度,似乎很怕我从她身边离开。
有人可能觉得,如今的妈妈有些神经质,其实作为妈妈的儿子,如今的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妈妈粘着我的这段时间里,我的胃口开始变小,吃不下什么东西,性欲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旺盛,倒不是说无法勃起,只是心事太多外加妈妈在身边,每次做爱都是和姬芳母女草草了事,这种蜻蜓点水式的宠幸,对于已经食髓知味的姬芳母女来说简直比禁欲更加折磨,久而久之,她们看我的眼神已是无比幽怨。
抛开生活上的烦恼不谈,这段时间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就是妈妈和“爸爸”的婚姻,他们两人维持着是敌非友的关系已四个月有余,且完全看不见破镜重圆的预兆,明眼人到此都能看出,矛盾能如此深刻,显然已经无法调和,我如果用能力把他们强行撮合在一起,那也只是在营造一个幸福的假象,这个假象我不会喜欢,因为在这个假象里面,我们一家三口都不再是我们自己,可我实在想不出,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抹平过去的伤痛。
又或者说,保持这破镜的状态才是我们一家最合适的结局?
思考着这个哲学一样的问题,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学期,暑假时,法院终于就我们家的婚后财产分割问题进行了处理,开庭那一天,我在妈妈的带领下第一次来到了法庭,里面地方比我想象得要小很多,聚集的人也很少,但当法官宣布开庭后,这里生的一切都意义重大。
预想中的唇枪舌剑同样没有出现,只有冷漠且如机械一般的陈词,妈妈亲口放弃了所有财产,只为得到我的抚养权,法院不是无情的机器,最后判决时,妈妈也不只争取到了我的抚养权,随我一起移到她名下的,还有家里的车子和三十五万的银行存款,起初法院有意把房子判给她,却被妈妈明言拒绝,我清楚她是不会想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的,即使房子可以给她带来更多利益,最后庭审结束,她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爸爸,带着我直接回到了姬芳阿姨家。
走进熟悉的房子里,我突然觉得这儿一切都很新鲜,也对,财产分割之后意味着夫妻关系的彻底结束,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就如妈妈办理完离婚手续那天对我说的“以后就只有我们母子两人了”。
届时天气还有点闷热,阿姨家的空调又没有开,我没动几下便开始汗如雨下,妈妈一直紧盯着我,见我扯着衣领扇风换气,立马拉过我为我擦汗,一边擦还一边问“明明你热吗?要不要先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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