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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雨势渐小,雨丝斜斜地织着,将田埂浸得发黑。
白闲板正地站在埂边,手里撑着柄油纸伞,伞面微微倾向渠里的人,自己半边肩头早被打湿,素雅白裙摆溅了泥点子,混在这昏暗中倒也瞧不真切。
“王爷,歇会儿吧?”他扬声唤,声音被雨气润得温软。
脚踩在泥里的张奕头也没抬,锄头起落得带起泥水飞溅,闷声道:“快了。”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在催自己再快点——白闲身子弱,哪经得住这般淋雨,瞧那握着伞柄的指节都泛了白,定是手酸了。
为了能让小夫郎早些回家,张奕仿佛被种田圣体附身,干活很是麻利。
不过片刻,他便直起身,把最后一捧土清开。
渠水立刻顺着新挖的沟壑汩汩淌开,在暮色里泛着细碎的光,蜿蜒着钻进菜地,水坑中的积水的水流将干裂的土块润得舒展,田里溢出来的水流流向另一处挖好的深坑。
两人搀扶走到木屋廊下,看着劳动成果,张奕先笑了,眼尾微弯好似月牙,为自己感到自豪,“这下菜该缓过来了。”
白闲轻声嗯了一声,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微凉的耳垂,双膝突然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眉头皱起来。
刚走到大门蹲守的石狮子前,就见管家和荷花候在大门屋檐下,手里都捧着披风。
“主子!”两人快步上前,管家手脚麻利地给张奕披上玄色厚绒披风,荷花则小心翼翼地替白闲拢上绣着白鹤展翅的披风,嘴里不住念叨:“可算回来了,这天儿凉,仔细冻着……”
屋里早已暖意融融,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张奕扫了眼,四个荤菜冒着热气:红烧肘子油光锃亮,肉香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红烧鲤鱼躺在镶着银边的盘子里,干红椒丝和蒜瓣为鱼肉增香。
桌上还放着一盘爆炒羊杂,羊肉香和干锅的油烟味相辅相成。素菜是清炒时蔬和凉拌木耳,凉菜是盘糟三样,最后端端正正摆着一大碗生姜红糖水,姜味虽浓,饮下却十分暖胃,很是滋润。
厨子老苏局促地搓着手站在桌边,见他们被领进来,赶紧躬身:“王爷,国夫人,前些日是小的不是,往后定当尽心当差,绝不再敢偷懒耍滑!”
这是搞那么门子事情?迟到早退的厨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今日又不是节庆日,竟还主动做了这桌丰盛的菜肴。
张奕没应声,先拉着白闲坐下,下人们给两人各盛了碗姜糖水先暖身子。
张奕在古代世界好久没喝姜汤了,在剧组的时候总会在家里先煮上一大锅,然后往保温杯里灌,熬大夜时喝上几口姜汤特别幸福。
他抿了一口,辣得舌尖发麻,却见白闲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忍不住弯了弯唇。
其实他们不知,方才管家早把两人冒雨挖渠的事悄悄跟下人们说了。
先前府里总有些闲话,说王爷放着流光溢彩的福泉殿不待,偏要窝在这乡下种田,肯定是编造的借口,真是目的是养精蓄锐来日造反!说国夫人看着柔弱,怕是压不住场面。
可今日亲眼见着,王爷挥锄头时半点没有金枝玉叶的架子,国夫人站在雨里撑伞,眼里只有自家夫君,哪有半分传闻里的娇气?
都是谣言害得!若是他们做戏骗别人,那也用不着淋着大雨装模作样。完全可以自己摆个姿势,然后请农民过来种。
张奕喝着热汤,瞥见窗外雨还在下,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白闲只是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两人目光便交汇,白闲立刻偏过脸低声道,“明日让他们把渠再修宽些,往后雨水的日子多着呢。”
“好啊,”张奕抬眸看他,“明日若是晴天,我们再来看看菜。”
荷花站在一旁,心里的担忧消解不少,阴郁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管家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桌上的二人,心理想:他们还来真的啊,竟然不是做戏,看来是陛下多虑了,等会我就换上夜行衣回宫复命。
屋外雨声淅沥,屋内灯火通明,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早被这一渠活水和满桌热菜冲得烟消云散了。
用过晚膳,两个人默契的同时站起来,然后并肩跨过门坎,朝着相反的方向往前走。
各回各家,各躺各床。
走到门口的张奕忍不住打个哈欠,眯着眼道:“有点困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张奕刚掀开珠帘,忽觉身后有人,吓了一跳,转身时腰间别的驱蚊艾草药包都晃了晃。
白闲忙抬手扶住他胳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哪儿去了?我是琢磨着,这伙人突然变乖巧,定有蹊跷。”
张奕皱了皱眉,立刻环顾四周检查是否有人监视,看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人影放下心来。
张奕:“进屋说。”
张奕坐到榻边,白闲搬了张刻着桃花纹路的圆凳坐对面,一脸严肃,“往日里,让他们打盆热水都磨磨蹭蹭,今儿竟主动给你剥葵花籽,这里头定有文章。”
张奕认真听着,没啥大反应,竟然又打了个哈欠。
白闲望着他,烛火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忽轻声问,“你当真不知道?”
他这一问,张奕发懵,自己可是个突然穿进来没有任何金手指的炮灰穿越者,哪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张奕是清楚这些下人与自己不是一条心,可是那又如何呢?至少他们又不是谋财害命的人,还能低三下四的伺候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又不搞权谋,活得那么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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