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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该找我。”江辞的语气突然变得激烈,“没有我,你们过得更好。”
“什么?”池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级说的对。”江辞的声音低下去,“我是累赘。你为我打架,被记过,放弃比赛没有我,你不会”
“所以你听到了办公室里的对话?”池觉终于明白了,“就因为这个你就离家出走?你知道我宁愿被开除也不愿意失去你吗?”
江辞摇摇头,转身要走:“讨论这个没意义。”
池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太细了,比记忆中细多了,腕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有意义!因为如果你再敢消失,我会找遍全世界把你抓回来!”
这个威胁脱口而出,带着五年积压的愤怒、担忧和思念。
江辞僵在原地,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池觉读不懂的情绪。
“放开。”他最终只是平静地说。
池觉松开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可能是淋雨太久,也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池觉?”江辞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没事”池觉摇摇头,试图稳住身体,“只是有点”
话没说完,他的膝盖一软,向前栽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因为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
“发烧还说没事。”江辞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责备,“固执。”
池觉想反驳,但黑暗已经吞噬了他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头顶是素白的天花板。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小灯亮着。池觉试图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别动。”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
江辞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正在翻看什么,“体温387,吃了退烧药。”
池觉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江辞的公寓里。
房间很小但异常整洁,每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书按高度排列,笔筒里的文具按颜色分类,连床单都铺得没有一丝褶皱。
“几点了?”池觉沙哑地问。
“十一点二十三分。”江辞回答,精确到分钟是他的习惯,“你手机响过三次,我没接。”
池觉猜是室友或父母打来的。
他慢慢坐起来,发现身上换了一件过大的t恤,应该是江辞的。
“我的衣服”
“洗衣机。”江辞简短地说,“明天才能干。”
一阵沉默。
池觉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个空间里找出更多关于现在的江辞的线索。
墙上没有海报或照片,只有一张元素周期表和一张日历,书桌上堆满了数学和音乐理论书籍,角落里放着一架电子琴,和当年池家那架很像,只是更新一些。
“你还在弹琴?”池觉忍不住问。
江辞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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