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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微微侧头,让池觉的呼吸不那么直接地喷在脖子上:“煎蛋快好了。”
池觉注意到江辞的耳尖微微发红,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瞬间明亮起来。
他没有进一步紧逼,而是松开手,改为轻轻吻了吻江辞的发梢:“我去洗漱。”
早餐时,池觉发现自己无法将目光从江辞身上移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辞的侧脸上,为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他吃东西时仍然保持着那种精确的动作,每一口的大小、咀嚼的次数都几乎一致,当他喝咖啡时,会在杯沿留下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唇印
每一个细节都让池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柔软。
他伸手擦掉江辞嘴角并不存在的面包屑,然后顺势抚过他的脸颊。
“脸上有东西?”江辞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只是想碰碰你。”池觉坦率地回答。
江辞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理解这种无目的的接触,但也没有反对。
他继续吃早餐,偶尔抬头看看池觉,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但更多的是容忍。
这种困惑在池觉一天的行为中持续加深。
送江辞去学校时,池觉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门口告别,而是坚持送到教室,并在离开前吻了他的额头——这在公共场合是第一次。
“为什么?”江辞摸了摸被亲的地方,眉头微皱。
“因为想亲。”池觉笑着回答,然后赶在江辞进一步追问前挥手离开,“中午来接你吃饭!”
中午,池觉比约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站在教学楼门口不停看表。
当江辞和几个同学一起走出来时,池觉立刻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书,然后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
“池觉?”江辞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身旁惊讶的同学,“这是?”
“饿了吧?我订了你喜欢的那家餐厅。”池觉微笑着解释,然后向江辞的同学点头致意,“你们好,我是江辞的男朋友,池觉。”
这个公开的宣告让江辞瞪大了眼睛——他们虽然同居半一年多了,但很少在公共场合展示亲密关系,更不用说如此直白的身份声明。
回餐厅的路上,江辞一直沉默,直到坐下点完餐才开口:“今天很奇怪。”
“什么很奇怪?”池觉假装不懂,伸手越过桌子整理江辞的衣领。
“你。”江辞直视池觉的眼睛,“比平时多很多接触,我说过可以接受的范围是每天三到五次有意义的肢体接触,但今天上午已经达到七次了。”
池觉忍不住笑了——只有江辞会把亲密接触量化统计,他握住江辞放在桌上的手:“因为我今天特别爱你。”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满足江辞的逻辑需求,他微微皱眉:“爱不是恒定的吗?”
“理论上是。”池觉用拇指轻轻摩挲江辞的手背,“但有时候,某些事会提醒我有多害怕失去你,然后爱就会满溢出来,需要更多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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