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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小时候抓周,就抓了一只海棠,所以你外祖父就给娘亲取了这个名字。”
她低下头,用额头蹭蹭他幼嫩的小脸,笑意盈盈。
“临川……爹爹娘亲给你取的名字,是因为临川亲水,希望你有如水之性。”
有水流的“澄澈”,能守得住内心纯粹,不被外界纷扰沾染。
有水流的“包容”,待人接物温和宽厚,能容得下不同的声音。
更有水流的“坚韧”,哪怕遇着山石阻碍,也能始终向前。
“临川,临川,要承担起蓬莱岛少主的责任啊。”
过往
第二天,白穗惦记着判词和师尊名讳的事情,一早便去找裴逾,刚走进他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伤心欲绝的哭声。
她疑惑地探进头去,只见拂溪师兄正毫无形象地抱着裴逾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看就要全蹭在裴逾的衣裳上。
“裴逾,怪不得……呜呜呜怪不得你总是疏远我,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可伤我心了……一定很辛苦吧呜呜呜……”
白穗:“……”
你高岭之花的人设崩的稀碎啊,没看见旁边的慕容师姐一脸欲言又止、想安慰又不知从何下手的模样吗?
裴逾被他抱得手足无措,看见白穗进来,立刻投来求救视线。
“拂溪师兄,冷静一点。”白穗忍住笑,上前几步,好不容易才把泪眼朦胧的拂溪从大师兄身上扒拉下来。
白穗明白这是因为核心弟子被告知邪神一事的全貌,但关于相关计划,仙尊们应该还在讨论中,连裴逾都被邪神意识附身,其他人也同样信不过,不会告诉他们。
拂溪和好友多年的误会终于解除,呜呜泱泱哭得停不下来,最后还是慕容褚将他拖走了。
院子里总算清静下来。
白穗看见石桌上摆着一盘剥好的荔枝,笑了,“二师兄醒了?”
“嗯,星时和江临川,今早都醒来了。”
白穗毫不客气地拿起荔枝吃,清甜汁液溢满口腔,“苦尽甘来了,师兄。”
裴逾一桩心事了却,却轻轻摇了摇头,“邪神仍在一天,便算不得苦尽。”
他低头,温柔地看着白穗,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何况,我要等的甘,也还未曾到来。”
白穗动作一顿,莫名觉得师兄话里有话。她甩开这丝异样,想起正事。
“师兄,师尊叫什么名字啊?就叫云水吗?”
裴逾微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无人知晓师尊名讳,师尊自己也从不提及。”
“为什么?”
“不知。”裴逾想,师尊现在想必已经出关,与众尊者讨论邪神一事了吧。
从师兄房中出来时,白穗还在想他最后那句话。
“或许是不喜从前之名,也或许是,记得那名字的人都已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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