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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道:“你别听人乱讲,我下水的时候那条狗头鳗都快没气了,我想着要彻底绝后患,这才跟了去。”
本以为解释完,小夫郎就该对自己笑笑,至多皱眉嗔怪几句,这事便可以就此揭过。
孰料小哥儿头一回对着他不发一语,默默听完,默默一抹眼睛,垂眸扭身回了船舱。
六堂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对着滨哥儿悄悄努嘴,后者是弟夫郎,不比六堂嫂,哪怕心里想得一样,面上如何敢有显露,遂只是抬脚快步跟上苏乙,若真生气了,也好劝劝,夫夫哪有隔夜仇。
而钟洺站在原处,一脸茫然。
这是……
生气了?
第76章警钟(小修)
螺号响起,这是就此收工的意思。
船上还有最后一批带鱼没送去料船,钟洺和钟虎不顾脚下一片银亮,刨了个地方出来坐下歇口气。
钟三叔把自家船撑走,陪着钟四叔一道送钟石头去看郎中,因返程用不上那么多人手,于是走前把钟虎留下,让他去钟洺船上待着。
“这个时辰,也不知我爹和四叔他们回去了没。”
人在忙碌时脑子被眼前的活计塞满,顾不上想别的,一旦想下来,千头万绪重新浮现。
钟虎有些苦恼地抬手狠狠搓搓脸,对着茫茫大海自言自语。
过去只听长辈们说出海的凶险,自己从未真正见识过,现下一闭眼,就仿佛看到了钟石头血肉模糊的小腿。
亏的是鳗鱼,这要是鲨鱼,说不准捞上来时一条腿都被扯没了。
想想就后怕。
“石头运道好,今天回程是顺风,天黑前怎么也能到了。”
钟洺看出钟虎的魂不守舍,他自己镇定,也无非是有上辈子上过战场的缘故在,去战场上清扫时,常能踩到死去士兵的残肢,初时大家都不习惯,吐得翻江倒海,后来看多了,就能面不改色地捡起来一并掩埋。
不过即使如此,今天钟石头的遭遇仍是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钟,海上风险重重,譬如上次出海时遇见的龙吸水,再譬如这次的狗头鳗,若是运气差一些、反应慢一些,纵有一身好水性也没有用武之地。
人在大海面前实在太过渺小,虾米再不起眼,尚且能被人所看到,然大海之大,莫说一人,就是十人、百人……
任它是朝廷的官船还是富商的宝船,沉入其中照样了无痕迹。
一阵海风拂过,一阵浪头打过,什么都剩不下。
他因前世客死他乡,这辈子对大海生出更多探索的意头,一心想补回从前的缺憾,恨不得日日下水,流连忘返。
在海底时他只觉自在,仿若游鱼翩然来去,现在想来,还是少了警惕与敬畏。
思及苏乙的双亲都是死在出海途中,钟洺揣测是自己习以为常的“冒险”吓到了小哥儿,他开始思索该怎么把人哄回来。
在这件事上钟虎帮不上半点忙,待船队在狗牙岛靠岸,他们搬运鱼获送去料船,因着收工早,六叔公打发所有人都去帮着腌鱼。
虽说帮忙,仍是分开做事,料船上的几人已培养出默契,再加进人来反而要拖慢速度。
于是海滩上一群人四五成群,面前一堆带鱼,身边是大袋粗盐,水桶里是满满的盐水,两人负责腌鱼,一人负责接过后放入竹筐压紧,各个肚子直叫,都盼着早忙完早吃饭。
一筐到顶,钟虎自告奋勇地上前提起送去船上,留下来的钟洺抖了抖空盐袋,把袋子丢到一旁,拆一袋新的来用。
这种腌鱼的粗盐比吃的细盐便宜得多,不能直接入口,所以腌制的干活在吃之前也要清洗泡水去除盐味,不然影响口感。
钟守财看他半晌,略带狐疑道:“你不对劲。”
钟洺瞥他一眼,抬头看天,面色平淡道:“我瞧着天还没黑,你怎还说起梦话了。”
钟守财失笑,咂嘴道:“反正就是不对劲,平日里你和乙哥儿黏糊得很,前日从森*晚*整*山上下来片刻工夫,都得举着野草去献宝,昨日也是,人家做饭,你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今日怎么不去寻你夫郎,在这和我大眼瞪小眼。”
钟洺給带鱼翻面,鱼尾拍到下面垫的大片蕉叶,啪啪直响,“这会儿人太多,都还聚在一处,阿乙他脸皮薄。”
钟守财上下打量他,冷不丁道:“在这装相,当你能骗过我?我好歹也比你成亲早,眼看是都要当爹的人,你这幅垂头耷脑的模样,我猜猜……是不是和乙哥儿吵架了?”
见钟洺没肯定也没否定,钟守财惊讶道:“……还真是?”
天地可鉴,他原本只是随口乱猜,毕竟苏乙看着寡言少语,性子软和,哪里像是会和钟洺吵架的模样。
钟洺见瞒不过,想着若是想寻个人出主意,那个人多半也只能是钟守财了,犹豫半晌,他坦白前因后果。
“他定是怪我下海逞能。”
钟守财听过,方知自己想多了,这哪是吵架,人家哥儿半句重话都没说。
“我当是多大的事。”
他老神在在道:“既你都想通了缘由,这事就不难解决,嫁给咱们水上汉子的姐儿哥儿最怕什么,说句难听的,最怕的无非是咱们哪日出海死在海上,孩子没爹,自己守寡。你又是个胆子大的,别说乙哥儿,我们听了都要提心吊胆。”
钟守财抬起手指戳戳钟洺的肩膀,意有所指,“阿洺,你有水性,有血性,敢下深海,比我们都强,可是不能忘了,天大地大,人命最大,钱再多,也是有命才能花,像今日这等事,别再来第二回了。”
他望着钟洺,正经道:“别找由,你只问问自己,当时是不是一时热血上头,太过冲动,水性和血性,说到底都不是用在这上面的。有句话讲,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自己琢磨是不是这个道。”
钟守财的一番话如同拨云去雾的那双手,令钟洺陷入沉思。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想得太过浅显,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过蛮子,砍过人头,故而现在觉得杀鱼宰鱼不过尔尔,却忘了自己上辈子的结局是惨死战场。
他总觉得万事尽在掌握,与之相对的,是忽略了一旦事情脱出掌控,自己会为之付出多大的代价。
钟洺长久无言,钟守财知晓这是对方听进去的表现,等钟虎回来,他们三人合力处了面前小山一样的带鱼,一人一筐,跑了两趟,连鱼带框送回船上放好。
临下船前,钟守财拍钟虎一把,“虎子,今晚你到我船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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