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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不舒服吗?”
黎白榆问。
仍然带着遮光墨镜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侧身,偏头将外套脱下。
直到拖鞋都换好之后,Alpha才终于喑声开口。
“还好。”
黎白榆观察了他一下,确认Alpha没有更多不适的异状,才接着问道。
“检查的情况怎么样?”
两人走去客厅,始终没摘去眼镜的严野客淡声道。
“过几天会出结果。”
黎白榆的步伐比对方稍微落后了一点,他还稍稍歪头,去看了一下Alpha颈后的腺体。
这样直白地去看,其实稍微有一点冒犯,所以黎白榆之前并没有这般做过。
但他还记着严野客清早打抑制剂时直接注射入腺体的事,心中仍有些担虑。
腺体的位置在后颈第七颈椎棘突的下侧,严野客今天并没有穿高领,不过从颈后微微露出的一点皮肤来看,黎白榆却发现。
从医院回来的Alpha已经贴上了隔离贴。
他自然也没能看到详情。
黎白榆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问。
“你今天注射抑制剂,是扎进腺体里了吗?”他又抬头去看了看严野客的表情,“怎么没选择皮下注射?”
Alpha走向沙发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似乎并没有想到黎白榆会这么问。
停了片刻,直到在沙发上坐下,严野客才开口。
“早上不舒服。”
男人的嗓音还有一点微哑,不知道是易感期的冲击未褪,还是由于白日奔波的疲惫。
他还缓缓抬手,捏了捏自己冷峻挺立的鼻梁。
“想尽快克制,停止失控。”
黎白榆倒是很能解对方的回答。像严野客这种Alpha,肯定很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
他不容易受激素影响,大概也不愿意被激素所操纵。
“这次是意外提前,”黎白榆道,“下次有征兆的话,还是提前一些打吧,更稳妥一点。”
“直接往腺体注射,虽然起效会更快,不过风险还是会有点大。”
他又去帮严野客倒了杯温水,安抚了几句,也没有再多问。
虽然还有一肚子的感情和情侣关系的疑问,但黎白榆只想着这种事等严野客易感期结束了再细聊,也不急。
黄昏短暂,天边已经进入了日落之后的蓝调时刻。
劳累了一个白天,黎白榆刚想问对方要不要回房休息下,却见严野客说。
“我去做鸡。”
说着,男人还直接起身,朝庭院走去。
“……?”黎白榆怔了下,“你晚上想吃这个吗?”
他记得对方说过,易感期不喜欢吃东西。
本以为是白天检查时医生叮嘱了什么,才让Alpha改变了主意。
但严野客却道。
“之前说了,庆祝你复查顺利。”
严野客把走地鸡带回来的时候的确说过,等黎白榆复查完斩了吃。
只是因为黎白榆昨天喝补剂,又撞上了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才几度推迟了这一餐。
黎白榆听了这回答,更加惊诧,匆忙想拦:“今天就不要做了……!庆祝餐也不差这几天。”
他不想让严野客在这种时候还要忙。
“等你检查结果顺利出来,再一起庆祝就好了。”
已经走到门边的严野客覆握住门锁,却垂了垂眼,说。
“但我要分散下精力。”
“……?”
黎白榆没太听懂:“分散精力?”
“越是易感期,我的精神会越旺盛。”Alpha淡漠道。
男人寒峻深邃的眉廓冷淡,神情无澜。除了一点微哑的尾音,却是很难看出他正处于强行压抑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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