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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鸢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咋了,茶喝完了,难道他不应该滚吗,怎么还坐在这里。
“皇上?”
“何事。”
“我困了。”
萧御手指微微攥紧,眼底难得划过几分无措来。
问题来了,今晚要怎么办。
他翻柳知鸢的牌子,目的只是想看看她大清早发什么疯,一直在那儿施法,并不是真的想让她侍寝。
前面那次是被她气着了,理智全无。
如今理智回归,再让她侍寝是不可能的,让柳知鸢靠近他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容忍。
但,现在该如何办。
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柳知鸢直接了当地开口,“我要睡了。”
“去睡吧。”
“那你打地铺。”
萧御眼角抽了一下。
在外面也就算了,现在是宫内,堂堂一国之君打地铺,传出去脸还要不要了。
“朕是皇上,岂能睡地板。”
柳知鸢不乐意了,这话的意思是让她打地铺?
那不成。
“你在豫州的时候不是睡过了吗。”
萧御又是一噎,“今时不同往日,今晚你睡地板。”
“不行,地板太硬,我睡不着。”
睡床她都觉得不舒服,睡地板不可能。
萧御面色铁青,目光落在房间那张大床上,神色难看。
谁也不肯让步,难道要一起睡吗,不行他接受不了。
然而想到去豫州的马车上,柳知鸢扑到他怀里的那幕,虽然当时觉得很恶心,但后来几次身体接触,固然还是很不爽,但那股恶心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出现。
而、而且他还亲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喂药,第二次就是刚刚。
虽然都是怒极之下失了理智的行为,但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为何会这样,柳知鸢身上有何特别之处。
或许,可以验证一下,万一能找到突破心理障碍的方法呢。
娘娘说她睡相很好
“那就都睡床。”这样谁也不用睡地板。
萧御后知后觉地涌起一抹心酸,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睡个觉都得看别人脸色,这是何等悲催啊。
想当年,他可是想砍谁脑袋就砍谁脑袋,想诛谁九族就诛谁九族,多考虑一秒都是他这个暴君当的不及格。
谁能想到呢,如今竟憋屈至极!
“不……”
柳知鸢正要反驳,被萧御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这床那么大,一人睡一边又挨不着,你磨磨唧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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