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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和箫彻相顾无言,唯有静静地看着。
傅砚辞面色不变,他战场上见过更凄惨的事,心早已冷硬了许多。
箫彻房间开窗就能见到此景,显然也见过不少。
他侧头看向窗外,叹息一声道了句,“高台倾,曲池平,他日虽吾宅地亦不能守。”
箫彻刚要抬手关窗,与傅砚辞说正事。
此时马嘶鸣声起,似乎不远处有马车停下。
傅砚辞余光一扫,抬手阻止了关窗,“不急。”
箫彻倒是楞了下。
他消息灵通,知傅砚辞能亲自来这风月之地,定有要事正事要说。
他收回了手,作壁上观。
顺着傅砚辞的视线看向了巷子远处,他略显惊讶。
傅家的马车。
他面上似笑非笑,这是被自家人追到青楼里来了?
捉奸?
他看向马车,就见墨雨停好车,亲自放了凳子,挑开了车帘。
殷勤了不少。
梅久却并不领情,径直跳下了车,转身想要将包袱拎起——
想了想,又放下了。
她缓缓走进了巷子里,午后逼仄的巷子里犹有阳光。
将她光洁的额头,蛾眉清眸,姝丽面容给照亮。
居高临下,哪怕那人身高八尺,也总是会将人看得扁上一扁,矮了声势。
可这女子扮男装,却是脊背挺直,丝毫不瑟缩。
单凭这容貌,便让人高看一眼。
箫彻幸灾乐祸地转头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瞥了窗外一眼,鼻音轻哼一声,自顾自地低头饮茶。
仿佛对窗外之事,丝毫不感兴趣。
箫彻顿时起了捉弄之心,“来捉奸?”
傅砚辞口中茶险些喷了出来。
他侧头睨了箫彻一眼,仿佛在说,就凭她?
“不对呀,门不在这边啊。”
巷子里二爷一脚将人踹了一丈远,抬手接过帕子,“下一个。”
梅久上前一步,似并不惧怕脚下新鲜热乎的血,朗声道:“沈家来人,给沈璟平账。”
他的眼神便恨不能将人衣服扒光
就算梅久女扮男装,嗓音仍旧如黄鹂轻啼,婉转飘逸。
令人耳目一新。
起码是在这逼仄血腥的巷子里。
便是擦手的二爷闻言也是一顿,侧头看了过来——
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眼睛眯了眯。
仍是侧头吐了一口黄痰,转过头来,嘿笑了一声,目光直勾勾地将梅久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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