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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杖十多个人一会儿就打完了,前锋营的人之前还趾高气昂,最后被拉走的时候都是耷拉着头。
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反倒是侍卫营的人,除了陆叙惨了点,像常亮梅久林怀远都是自己站着出来的。
按道理说,挨打了第一反应一定是抓紧时间回去上药。
梅久走出来,才发觉陆叙常亮还有几个侍卫营的兄弟,都没急着回营,而是在不远处互相当拐棍站着,等梅久。
见梅久出来,陆叙大老远挥胳膊,“傅九,快来哥,哥哥给你屁屁上药药——”
他不回手还好,一挥手扯了腚,疼得龇牙咧嘴的。
看向墨风的眼神很是怨念。
墨风隔着袖子扶着梅久的胳膊,人离得还有一步远。
中间都能蹲个狗。
墨风什么也没说,只是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岳霖。
岳霖瞬间心领神会,“还嫌不够丢人,都给我死回去!”
常亮扶着陆叙,一行人回了帐子。
林怀远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梅久一眼。
“你还好么?”
梅久其实也就挨了一仗,说不疼是假的,但是真疼也疼不到哪里,疼得是肚子。
她点头,“我没事,我一会儿上好了药再来找你。”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这陆叙和张彪个人什么过节?”
林怀远想了想,轻声道:“陆叙有个妹子,曾经跟张彪定了亲。后来张彪从了军,他妹子也等了他三年……谁曾想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门退亲……陆叙妹子退亲之后郁郁寡欢,不过半年就去世了……”
“他妹妹过世后他娘伤心不已,没几个月也去世了……”
这是结亲不成反成了仇。
梅久瞬间就理解了陆叙。
这要是她,别说是打架,她恨不能废了张彪!
铁锁横江?
梅久回傅砚辞的营帐,墨风将伤药放在了桌子上。
没等梅久叫住他,快速离开了。
弄得梅久摸不着头脑,挨打的是她,他不好意思什么?
她去净房换了月事带,又上了药,本想去营帐看看他们又怕撞到他们上药的场面,就在床上躺了会儿,迷迷糊糊间居然又眯瞪着了。
然后她就感觉又病了,主要是冷,她这幅身体素质实在是个林妹妹。
她发热烧得喉咙渴,想喝水。
下地本想去圆桌前,落脚却仿佛踩在了棉花上,她连着迈了两步,扯了后腰,重心超前吧唧一下,摔倒在地。
这一摔,摔得她晕头转向,半天没爬起来。
她抬手捂住额头,本想缓一会儿再爬起来,忽然觉得头上有阴影……
她抬头,就看到傅砚辞不知何时回来了。
“地上凉。”他道。
梅久心想:废话,我难道是三九伏天来地上躺着避暑的么,这不是起不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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