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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尤跟他对峙片刻,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他往后退开半步,懒洋洋地说:“真的没什么,实验出了一点小差错,我没预估到。”
这话一出,方以南的语气更不好了。
他逼近江尤问:“你拿自己做实验?”
江尤啊了一声,伸手勾过他,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
然后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声道:“我有分寸,别生我气,嗯?”
方以南像是不吃这套,抬手挡在他身前,却又怕不小心碰到伤口而不敢用力。
他躲开江尤的视线,冷声说:“谁信你。”
“我们方先生这么难哄吗?”
“……”
方以南没理他,也不看他。
良久,江尤倾身而下,隔着手臂吻上他耳廓。
“这么气啊?耳朵都红了。”
“……”
“那要怎么哄呢,要不你说,我做。”
“……”
江尤的声音里勾着笑意,明明还是懒散的语气,却仿佛掌控着一切,气势逼人。
方以南垂下眼帘,顺手捂住江尤的嘴唇,语气警告:“不准碰我。”
江尤非但不收敛,反而收紧手臂,让他完全贴向自己。
“这有点难啊,换一个?”
“……”
方以南气急败坏:“江尤!”
江尤笑开:“怎么了?”
方以南猛地收回手,掌心一片湿润。
他的耳朵变成血红色,脸色愈冷:“松开我。”
“松不开啊。”
江尤靠过去,紧紧怀抱着他。
他把下颌抵在方以南肩膀处,半眯着眼眸。
搪塞过去了。
以前方以南一直如此,只要江尤稍微跟他亲密点,他就会心绪慌乱,暂时忘记原本想做或者想问的事。
这一招江尤屡试不爽。
只要不是重伤到难以自愈的地步,江尤都是这么哄方以南的。
但这次很糟糕,他连话都说不了。
江尤在心底无声叹息,意识再次被拉回周遭的环境里。
他们似乎远离了作战区域,炮火声变得遥远,耳边全是快速奔跑产生的风声。
没多久,江尤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放了下来,躺在了类似坐椅的地方。
紧接着薛向庆的声音响起:“他这个出血情况太严重了,再这么下去要出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别吓唬小孩啊。
江尤听见杨丛回答:“车上的急救设备呢?还能用吗?”
“我试试。”
一些嘈杂的琐碎声响过后,江尤感觉有东西缠上他的手臂,随后是脖颈,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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