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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很脏!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阿斯莫德咬牙切齿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听得见。”
说罢,他又觉得还不够,又补一句:“而且不会不来。”
反正剩下的这些时间肯定养不到成熟期,也无所谓了。
萨莱维拉:“??”
他疑惑地歪了下脑袋,不知道阿斯莫德忽然这是在说什么。但阿斯莫德说完这句奇怪的话之后就不再说其他的,只睁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看的萨莱维拉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呃……我知道了?”
阿斯莫德被噎了一下,心道不是已经很难受了吗?怎么还不来抱他还不来亲他?他都说了不会不给……
可惜萨莱维拉一时半会儿领会不到阿斯莫德的意思。直到对方的视线越来越炽热,越来越露骨——
萨莱维拉忽然便笑出了声,上前一步,勾住了阿斯莫德的脖子,贴在他唇边轻声道:
“阿斯莫德,这淫纹不是给我刻的吗?怎么更着急的反倒是你……”
余下的话语被淹没在淫靡的水声中。
…………
黑暗的主人离开了,但笼罩萨莱维拉的这片黑暗一时半会儿却没有散去。
在这样浓稠黑暗的包裹之中,银色的美人身上只披了一件本不属于他的外衣,其余的衣物要么被撕坏,要么就是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哪怕穿回身上也会十分奇怪。
但他却就这样坐在原地,仰头喘息着,半晌没有动弹,小腹粉紫色的纹路蒙着一层黏腻,浅淡到看不清楚。
好多……
萨莱维拉苦恼着,低下头去,便看见一小片乳色的湖泊,和周围的黑色对比格外强烈。
他闭上眼睛,又缓了好一会儿,发软的双腿才总算捡回一点力气,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
虽狼狈,但萨莱维拉这时已经全无在面对阿斯莫德时的沉溺,眼底的情绪冷冰冰的。他草草清理了身上的狼藉,捡起周围散落的衣物,挑着还能穿的穿回身上,不能穿的,便干脆学着阿斯莫德的样子用黑影代替。
穿好衣服,周围的黑暗也一并收拢回去了,萨莱维拉再一睁眼,便回到了酒馆的门外。
那块夹杂着虫卵的石头已经被他拿到,因此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萨莱维拉回忆了一遍被自己修改后的阵眼位置,揣着那块石头去了东边的某个树林。
而就在他走后的下一秒——
酒馆中魔力一闪而过,鲜血从门缝里涌了出来,随后传来骨头血肉被咀嚼的声音,那些尸骨连同流出的鲜血一起,被黑暗吞噬的丁点不剩。
…………
神圣大教堂——
洛法狄斯坐在那尊巨大神像的怀里,烦躁地托着腮,看着远处金色太阳缓缓地落下。
就快要到寒祭日了,他先前布置好的计划却一团糟,原定的祭品不见了,他派人去找,可那些废物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亲信还一个劲地劝他多关注那些反抗军,嘁,那些虫豸,有什么好分心去管的?他有母神的庇护,人类再如何闹也翻不了天。
太阳仅剩最后一丝余晖时,神明的轮廓在他身后缓缓得浮现出来。
“好孩子。”
圣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法狄斯惊喜地回过头去:
“母神!您今天怎么忽然出来了?”
圣神抚摸他的额头,却叹息:“傻孩子,若是我不出来,你还不知道要被那些人骗得多惨。”
“什么?”
圣神挥手,在洛法狄斯眼前铺展出一幅画面,那位消失已久的银发圣子出现在了城里,连同教皇手下的人一起,竟将洛法狄斯先前布下的法阵悄悄更改!届时若法阵启动,只怕死的不是那位地狱之主,而是辛辛苦苦布下这法阵的洛法狄斯。
“他们怎么敢!”洛法狄斯一张小脸顿时憋得通红,“我这就派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通通杀掉!”
“不可。”圣神拍了下他脑袋,“你这孩子,先前怎么和你说的,那位圣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死了。”
洛法狄斯努着嘴想了一下,记起来确实有这回事:“可这家伙真的太可恶了!一千年前他就和母神你对着干,现在又要来阻挠我们的计划!不杀了他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却不想圣神的表情和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不行,洛法狄斯,你要记住,哪怕是这次猎杀恶魔的计划失败了,都绝对不能叫那个圣子死了,明白吗?!”
“……”洛法狄斯很久没有被这样凶过了,一时间语气都有些委屈,“就因为他来自月亮?”
圣神点头。
“原初的三神灵,哪一个都不容小觑,千年前我已经吃够了教训,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叫那次惨剧重演。”
见母神如此严肃,洛法狄斯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点点头:“哦,明白了。”
随即去吩咐自己的亲信,擒住圣子、改回阵法,务必要确保寒祭日那天的计划万无一失。
…………
亲信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上司一拍脑门想出来的计划出了差错,要他去忙前忙后擦屁股,这要是后面计划真的没成功,是不是还要找他担责??
这责他真担不起啊!
亲信在心里骂天骂地,最后憋憋屈屈地带人去抓圣子了,顺便在心里盘算,自己现在改投别家是不是还来得及。
本就诸事不顺,偏偏雪上加霜,亲信带人找了一圈,连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萨莱维拉的影子。最后,只好先带人去了阵眼,废了老劲找出来被更改的部分,然后指挥着人再给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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