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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句是对着楚云峥说的。
虽说成王败寇,赢了就行,可耶律璟这人毛病颇多,也看中过程,更何况,原来他想要叶渡渊的命,如今倒是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杀了他们,替叶老报仇。”
看着乌泱泱喊打喊杀的一群人,耶律璟也有些头疼,抄起刚刚随手靠在椅子旁的剑,可还没等他杀几人。
“嗖嗖嗖”几声箭响,面前众人应声倒地,擒风背着箭袋,带人赶到。
“属下来……”
“行了,不用跪,把他带走。”
耶律璟眼神示意之处恰是楚云峥。
“什么意思?”
楚云峥退无可退,眼前的局面于他而言,不过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耶律璟后退两步,摆了摆手让擒风上,还算有耐心地多解释一句。
“这老东西给了本汗一点灵感,当然是要拿你和叶渡渊做交易的意思。你不会真的觉得,本汗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吧。”
“你拿我,威胁不了阿渊的。”
人能有所求反而胜过看不穿摸不透,楚云峥并不做无谓的挣扎。
可一切想拿自己做筹码的人才是天真。
短短几面,虽然不足以让耶律璟摸透他的性子,却也多少有点了解,“你放心,我要的是互利共赢,不会让他难做。”
日头东升西落,转瞬又是一天。
直至夜幕,叶渡渊才走完每一个营帐,探望过伤兵,鼓舞完士气。
可即便是他自己,心里都没有成算。
而恰是此时,木槿生闯入营帐,面上带着喜色,声音还因为剧烈奔走未能平复,“主上,我知道破局之法了。”
原来木槿生连夜翻阅了二十一卷兵书,看过往战策,列出的可行之举铺了半张桌子,可始终不得章法。
后颈都因为长时间的垂首酸涩不已,他抬手捏了捏,推门出去透透气。
因为心中有事,思绪停留在旁处,脚下步子就没有归途。木槿生不知走了多久,才被路边的啼哭声所吸引。
定睛看去,竟是一老妪跪在田埂边哭得泣不成声,险些晕厥。
“大娘,这是怎么了,地上凉,您先起来。”
木槿生伸手把人扶起来,寻了一处有干稻草铺着的地方让人坐下,半蹲在她身前,耐心安慰。
“造孽啊。”老妪皲裂的手上全是豁口,脸上也干瘦,抹了几把泪才断断续续说清楚了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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