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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渊抬手取下了这张人皮面具,与岑溪独处的时光他还是更喜欢自己这张脸,年轻且俊秀。
“那和大夫还真是深藏不漏。”
楚云峥这话不是捧杀,而是由衷夸赞。
给人看病,制毒,研习蛊术,还能做人皮面具。
“你是从哪儿找到这样一位全能军医的?”
“哪儿是我找的,是我父帅,”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下,但很快叶渡渊就续上继续,“是我父帅机缘巧合下救过他,也算是他的伯乐。”
“若非念着父帅那点恩情,只怕以和梧的性子,早就下手把我毒哑了。”
就是因为关系足够亲近,叶渡渊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玩笑。
第二日清晨,耶律璟上朝前本想同楚云峥说些什么,推门时感受到了阻力便拦下了身后人。
“日后这偏殿的门,不得美人相邀,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侍者看着主上临到门前却不进去还留下这样一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擒风抱剑站着一侧,心中有数。
夜色深沉,他是主殿最后一道防线,向来不会轻易入眠,来往有哪些人都逃不过擒风这双眼。
不拦或是装作不知也不过是因为有主上的授意,他清楚地知道在某些时刻谁是敌,而谁又是友。
许是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偏殿放置了软塌,床也加了三层锦被,不再是凑活着才能睡。
楚云峥醒来时身侧人的手还横在他的腰上,他刚一动还没离开多远,那手就把他往回扒拉,跟护食的犬类一般。
这是醒了还在装睡。
无奈地翻过身,看着某人微颤的睫毛,楚云峥上手轻拍他的脸,“行了,别装了。”
昨夜本想让叶渡渊睡榻,以防被人撞见,他答应地好好的,也不知是何时就出现在了这张床上。
问就是,“门已经拴上了,我在你能更安心一些。”
叶渡渊睁眼后也没赖床,阳光隔着窗纸都能透进来,可见时辰已然不早。
其实再有一刻,耶律璟的早朝都该结束了。
仔细戴上那张人皮面具,叶渡渊在榻边整理好衣衫,拿着腰带垂眸看着楚云峥。
“做什么。”
半撑起身体,楚云峥靠在软垫上,晨起时难免乏力。
“伺候你更衣。”
叶渡渊微微弯腰,不像侍卫,更像是个内宦。
楚云峥眉眼微挑,倒真是伸手给他,也是没料到曾经金尊玉贵的小世子伺候起人来也丝毫不含糊。
按着人坐到镜前,叶渡渊执起木梳,自顶到底,一下又一下,直到顺滑不再打结,最后加上玉冠。
手法虽然生疏,可效果不差。
叩门的声音响起,是耶律璟亲自来叫,“美人儿可曾睡醒,该用早膳了。”
等门开后,只带着擒风入殿,其余人都在外头守着。
叶渡渊虽说改换了容貌,可就那贴近的距离,耶律璟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以下犯上,大为不敬的侍卫是谁。
他早上的猜测果然没错。
“啧,哪儿来的侍卫这般没有礼数,见了本汗都不行礼。擒风,拖下去,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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