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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冷笑:
“你都已经同男人行房数次,还装什么?那铁钩自然是帮助你堕胎用的。”
“这怎么堕胎?”
泠川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懂怎么勾引男人,却不懂怎么解决么?自然是把铁钩伸到胞宫里,将胎儿直接勾出来,来我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不过,解决后一个月就不能同房了,你克制下吧。”
泠川的嘴唇和手指一直发抖。
“好……好……我知道了……”
她阴沉着脸又走进了小屋,窸窸窣窣地将中裤脱掉,忍着恶心坐到那满是血污痕迹的小床上。
阴风往她的裙子里钻,她已经用铁钩对准了双腿之间的那个位置。
她手一抖,铁钩偏离到她的大腿内侧,好冰,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那寒冷刺骨的感觉从大腿内侧一路往上蔓延,幻痛搅得她腹中不停颤抖,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那蚀骨的冰冷搅碎掏空了一般。
她忍不住一边抽搐,一边歪倒在床上,眼泪如失禁一般落下,却哭不出声来。
今日是她的二十岁生辰……泠川想,她娘答应过要在泠川二十岁的时候把自己的嫁妆送她,那是一处不大的小铺子。
她娘笑嘻嘻地跟她说,等她二十岁的时候,就让她自己当老板,把铺子管起来,盈亏自负。
若是她娘在天之灵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要遭这种罪,恐怕在九泉之下都要肝肠寸断了。
啪嗒一声,铁钩落地。
“对不起……对不起……”
泠川不知道自己在跟谁道歉。
“好可怕……我真的好没用……我做不到……”
她用双手捂住脸。
泠川睁开双眼,看着那铁钩,一种强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怯懦的人。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却还是下不去手呢。
“你完事没有?还要待多久?下一个病人还要看病呢。”
女医推开了门,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和责备。
“要哭出去哭,想好了再来,别浪费我的时间,早干什么去了?”
泠川伸手扶住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脸色惨白。
“你不是没下的去手吗?怎么连站起来都慢腾腾的?”
她一句话也没说,慢腾腾地离开了小屋。
她想起可恶的官兵来收税,家里一口气拿不出二百八十两银子,只得把她娘亲打算送她的铺子匆匆卖掉,她娘觉得对不起她,在家里哭了好久。
顾时一根体面些的腰带都不止二百八十两银子,原来她家竭尽全力才交出的银两,就被像顾时这样的人随手用掉了。
泠川发现,原来自己下定的决心竟一文不值,她什么都做不成。
秦思昭,能轻轻松松考上状元,可是自己怎么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呢……
“姑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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