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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计划,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她需要足够的混乱。
现在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聪明人,而正是因为是聪明人,他们想到的思考的顾虑的,才会更多。
黑泽弥看到了想要找的人,她又挂上了笑容,放缓自己的脚步声走过去。
“别动。”
她的枪抵在这人的脑袋上,这人是朗姆手下的人,大概是个有点实力又不够聪明的人。
朗姆的手下有部分就是这样的人,按他的话来说,是好控制以及足够忠诚。
确实够忠诚呢,着火了也不会跑,只是执着地要完成朗姆的命令。
“你!黑泽弥!”男人惊讶地喊着,他下意识朝四周观望,没看到渡边朔才送松了口气。
他之前和渡边朔打过交道,那个人简直是个疯子。
被枪抵着,他下意识举起手,实际上却在积攒着力气,毕竟黑泽弥身体差这件事,几乎无人不知。
“请带我去找朗姆先生吧,你也是为此而来的,对吧。”
黑泽弥的声音响起,让他下意识愣住,他没想到找的人竟然自投罗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黑泽弥喃喃出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然后他小心地看向身后那漂亮又脆弱的黑泽顾问。
“大概,是为了请他吃糖吧。”
黑泽弥放下枪,认真对着男人这么说着,翠绿双眸里除了笑意什么都看不出。
当朗姆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坐在堆积起来箱子上面的黑泽弥。
她低着头,拿着手帕一点点拭去指甲里凝结的血痂,这是之前情绪激动用力下意识抓墙弄的。
周围是堆积起来的杂物,旁边躺在地上的是朗姆的属下,黑泽弥跷着腿坐着,好似这里不是什么灰尘飞舞的杂物间,而是什么华丽的王座般。
她丝毫没有着急的模样,低眸的模样平静又疏离,脆弱的神色反而给她增添了些不可触碰的贵气。
明明火的趋势已经越来越大,烧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却依然细心又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朗姆却感到浑身发冷,一股无言的威胁感蔓延,让他本来还带笑的脸紧绷起来。
而黑泽弥似乎是才注意到他的到来,她随意地把手帕一扔,刚好盖在躺在她脚边的属下脸上。
一开始这人确实是打算带着她去见朗姆的,但在黑泽弥打开手机看到了消息后,果断放弃了主动去找他。
反正这个人身上也有定位器和窃听器,朗姆恐怕早就知道了,等不到黑泽弥后,他会自己主动找上门。
所以在把这人骗进杂物间放松警惕时,黑泽弥用上巧劲让他陷入了昏迷,慢悠悠等着人找上来。
“啊,是朗姆先生,”黑泽弥轻轻拍拍手,她刻意地往朗姆身后看了看,笑着问,“怎么没带人来呀,库拉索呢?”
朗姆是一个人来见她的,不过他也确实有那个信心,在对黑泽弥有了警惕后,小心她言语的力量,他一只手就能杀了黑泽弥。
“我听说朗姆先生急着找我,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回组织说嘛。”黑泽弥语气真诚地抱怨,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她的态度太过自然,反而让朗姆更加警惕起来,面上却还是扬起了笑容,对着黑泽弥开口:“月桂冠,许久未见。”
朗姆这个代号是家传的,他从便注定是组织的人,而在组织里长大的他,自然也是看着黑泽弥一步步爬上来的。
所以他也非常明白,黑泽弥是个怎样的人,也清楚在这张笑脸下,是多透彻冰冷的视线。
而在黑泽弥回国后,他也确实没有真正见上她一面。
虽然下属说黑泽弥现在的身体状态又在下滑,但他这样一看,哪怕现在是差的时候,也是被最初只能待在病房里要好的。
……这怎么可以呢?
明珠就应该被保护在玻璃箱里,这样才不会蒙上灰尘,闪耀着自己的光彩啊。
“那么月桂冠,”朗姆的笑容忽然一收,无声的威压释放,上位者的姿态一览无余,“[潘多拉]呢?”
虽然各自都有心思,但这次的任务的目标可是[月亮之泪],不,应该叫它[潘多拉]。
黑泽弥当初给boss画了足够大的饼,这么多年那位是真的相信这枚宝石能够永生,毕竟隔壁[动物园]不就是为此诞生的。
而现在[潘多拉]就在眼前,朗姆可是很期待黑泽弥会拿出什么样的成果。
[月亮之泪]当然不在黑泽弥这里,据怪盗基德所说,是被琴酒给抢走了。
但刚才的见面,琴酒也没有要把宝石给她的意思,甚至没有提起过。
可既然他这样做,那就有琴酒自己的理由,黑泽弥不会去阻拦。
所以她只是敷衍地摆摆手,笑容浅淡:“啊,我当然会为boss献上宝石,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任务已经有了月桂冠和琴酒,按理说是不需要再来个重量级的高层的。
不然如果被围攻,一网打尽的话,对组织的打击也不小。
而现在嘛,她想朗姆应当是还不知道红方势力聚集在这里的,毕竟他依然相信着库拉索。
虽然不知道琴酒是怎么让库拉索叛变的,但她还清楚现在朗姆的眼睛被暂时蒙上了。
现在的话,这人虽然有差距到一点,但更多的还是在专心对付她吧。
“boss对[潘多拉]很重视,作为最忠诚的下属,我自然要保证万无一失。”
他说着大家心知肚明的假话,一步步朝着黑泽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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