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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贺京遂站起身,朝外走,“我去结账。”
“诶……”她喊住他。
贺京遂侧过头来。
陈盏说:“还是我来吧,这顿我请你。”
贺京遂没给她机会,“我没有让女孩儿买单的习惯。”
说完没等陈盏回答,他就走向了前台去买单。
他的身影明晃晃的映在陈盏的眼睛里,那不只是简单的满足感,而是一种像是从天而降被砸中的喜悦。
收拾好东西,她起身走向他。
他们坐公交回学校的。
最后一班公交车,车里稀稀疏疏只坐了零星几人。
陈盏靠窗坐,贺京遂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夜晚的霓虹璀璨闪烁,耀眼夺目的光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轻柔温凉的夜风缓慢的吹拂,撩起陈盏耳边的碎发。
她扭头看向窗外,却又从反光的玻璃窗户里看见贺京遂的影子。
他懒散的靠着椅背,微垂着眼在看手机,额前的碎发微遮他眉眼,薄唇抿着,未有一丝弧度。
陈盏辨不清此刻他眼里的情绪,却又不受控制的,通过窗户多看他两眼。
谁知下一秒,他忽然抬眼,也透过玻璃窗户看来,两人正好对上视线。
陈盏心里“咯噔”一跳。
贺京遂懒懒又掺着几分坏的声音传了过来,“偷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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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贺京遂:偷看我啊?
陈盏:没有。
贺京遂(傲娇脸):还不承认。
陈盏:……
“我只会……喜欢你”
被他抓包,陈盏急匆匆挪开眼,口不对心的不承认,“谁……偷看你了……”
“你啊。”他把这两个字说得十分的理所当然。
“……”
她绷着身子别开脸颊,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减弱内心里的燥热。可当温凉的风扑来时,她并没有多几分轻松。
之后的这一路,她虽一言未发,心跳的悸动却难以掩饰她此刻的不平静。
贺京遂将人送到校门口才离开,离开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点了点陈盏的额头,唇角轻勾着懒懒散散的笑。
夜风缠绵,所有温热似乎都凝聚在额头。
陈盏看着他转身插兜慢慢走远,抬手朝她散漫的挥了两挥,颀长高挺的身影最终与黑夜融为一体。她反复回味着刚刚他动作的意思,并不能参透得大彻大悟。
楼颜的病情很快得到了好转,再次到医院做检查,医生告诉她以后要好好调养身子,切记情绪激动。
将人送回家,陈盏没多待就回了学校,这段时间她一有空就往医院这边跑,落下了很多功课。陈盏打算回学校后拿一周的时间将所有功课都补回来。
这些时日她都忘我沉浸在画室里,等她停下脚步喘口气时,才得知一些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天闲暇午后,贺时宜闲来无事跟着陈盏去画室画画,中途接到蒋谦南来电问有没有看见贺京遂。
贺时宜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画笔从调色盘里沾了点蓝色颜料给面前的画作上色,面对电话里稍有些急切的声音,贺时宜十分淡定的回答:“没有啊,你俩每天都跟穿了连体裤一样,你连他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还打电话给你吗?”蒋谦南的声音里有十万般火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他已经消失两天了,刚刚训练教练问人,都发火了,要是下次训练他还没回来,他可就要受惩罚了!”
意识到蒋谦南这话里的认真,贺时宜也跟着急了起来,“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我们最近又没有聊天。”
贺时宜急得心脏七上八下的跳,一时半会儿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视线撇过陈盏朝这边看来的脸,似乎在无声的问她出了什么事,贺时宜抿抿唇,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拿开了手机问她,“盏盏,我哥最近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陈盏问她,“怎么了?”
“蒋谦南给我打电话说我哥最近都联系不上,他已经有两天没去学校训练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陈盏听她这么说,心下一沉,也跟着担忧起来。
“我……我不知道啊。”
无法确定的答案,让陈盏有些心不在焉。
贺时宜还在和蒋谦南讨论贺京遂可能会去的地方,陈盏却像是一刻都等不了,她从书包里翻出手机,给贺京遂发信息。
【陈盏: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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