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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水汽中,顾相思仰头看他,睫毛上凝着水珠,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脸颊像浸了水的蜜桃。
手是下意识揪住自己领口。
傅斯年喉结微动,别开眼轻哼:“知道防着了。”
他关掉花洒,大步退出门外,反手关上门。
落地窗前伫立的人,指间香烟明明灭灭,十一月的夜风,却化不开他身体莫名的躁意。
对岸的港岛高楼群如银河倾泻,霓虹灯的影映入眼帘。
他狠狠吸了口烟,白雾吐出时却又不自觉扭头望向浴室方向。
隔着门板,水流声忽远忽近。
他掐灭烟头,抬手叩门,没回应。
推开门,蒸腾的水雾扑面而来,却见浴缸前的人歪着脑袋沉沉睡去,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颊,睫毛还凝着水珠。
他低声咒骂一句,像拎小猫似的捞起人,随手抽过浴巾裹住滴水的身子,把人抱到沙发上:“顾相思,真当我是菩萨?”
走到衣柜边拿了件新衬衫。
衣料滑落瞬间,锁骨处的水珠顺着凹陷的弧度滚向深处,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下,三两下扯下她牛仔裤,用浴巾裹住,拿了电风吹把她头发吹干。
“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他将人抱到床上时,手腕突然被攥住。
醉酒的女子皱着眉呢喃,"别走。"
屏住呼吸,他俯身:"看清我是谁?"
"傅斯年"
"我是你的谁?"
含糊的嘟囔声里,他突然冷下脸,扯过被子狠狠盖住她,转身摔门而去。
顾相思是被渴醒的。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晕脑胀,又轻轻敲了敲脑袋。
看来自己的酒量确实差得可以,更别提昨晚那杯酒明显有问题。
挣扎着坐起身时,床头柜上一杯温水映入眼帘。
顾相思浑身僵住,这是哪儿?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单薄的衬衫,内里一片空荡。
她下意识拽紧被子,环顾四周。
冷色调的装修风格,360度全景落地窗将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整个房间整洁得像样板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顾相思捏着玻璃杯,闭上眼,试图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醒了?傻了?还是失忆了?”
冷冽的男声突然响起。
顾相思猛地抬头,正对上倚在门边的傅斯年。
对方一身简约家居服,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大脑一时宕机,顾相思下意识问:“这是你家?”
“不然呢?”
傅斯年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难不成还是你家?你可是光明正大地赖在我床上睡了一夜。”
话落,顾相思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单薄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笔直的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斯年觉得那双腿白得有点晃眼,想到昨天该看不该看的都…
他眸子又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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