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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实在想不明白。
“我对秦少爷毫无感觉——”容蝶的话未说得全。
“住口!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会追到你的!可恶!我们走!”
容蝶:“”
秦顺气急败坏,扭头就走,想必是受到了十分深重的打击,方才的自信骄傲的大孔雀模样荡然无存。
容蝶实在不懂他这是演哪出,又不是第一次拒绝他。
浩浩荡荡的一批人马来了又退,像极了兵临城下的空城之计。
不过片刻,店内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模样,像是没来过。
容蝶不常与人争锋相对,她一贯佛系,除了在赚钱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送走了秦顺那尊佛,她周身竖起的尖刺尽数收起,又再度恢复成那个不怒不喜不悲,清冷如玉的状态。
秦顺那伙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动静从仓库那边传来,脚步还挺急。
“容,容蝶?”
“你没事吧?刚才是有人来过吗?”
说话的是齐穆,一路跑过来气还没喘得匀,他刚才去了地下室清点货物。
有事吗?能有什么事,容蝶冲他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淡淡的,紧接着便挪开视线了。
她将吃剩的棒棒糖咬碎了含在嘴里,纸棍丢进了脚下的垃圾桶,继续低头看没看完的账簿。
齐穆见她没事,心这才放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容蝶”他似乎有话要同她说,只是一开口支支吾吾的。
“什么?”容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解地抬起头。
就在这时,摆在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二人的对话打断。
容蝶看向屏幕,是她妈王榕心女士的房东打来的,算算时间又到了该交房租的日子。
租金要到期了,可她妈始终联系不上,房东这才找上容蝶。
可容蝶分明记得,上个月她才刚给过她妈一笔钱,足够她交这月乃至下个月的房租,更别提……
容蝶皱着眉按下接听键。
一时间,只听得房东没好气的嗓门从听筒咋呼传来:“你妈这个月房租还没缴!”
容蝶的眉皱得更深了,她对房东说:“我不是一次性付了你”
房东径直打断她:“你是把三个月的房租一次性缴了没错!可是你妈当天晚上就把钱要回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她还说你一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我怕她撒泼,就给了。”
“您这是违约。”容蝶觉得太阳穴那里像是有小电钻在疯狂的钻,她没情绪地开口。
碎糖在嘴巴里被嚼碎,全部咽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赫,什么违约?转账记录一笔一笔可记录清楚着呢,再说,我家可经不起你母亲撒泼打砸,她要是闹起来我——”
容蝶已经将手机合在桌面上了,她不愿意再听污言秽语,而是看向不远处的齐穆:“你刚才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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