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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为不想引起太多关注,所以能请你小声点吗?”用伪装出来的温和语气说话,高专杰的人设是被他崩得彻彻底底的,恐怕之后再有人谈起他,也会适当的改变形容词了。
五条悟双手插兜,走姿很霸道,不管旁边的前诅咒师搞了什么样的场面,都耐心地配合。不过是恶人人设嘛,是他擅长的领域,“没错,弄出一点声音,吸引了别人过来,你就会被杀死哦。”
失去了咒灵的控制,看清楚了袭击的人,稍微有点见识的也只能不能反击。负责看守的禅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尽管被两个十几岁的高专生压制得没有反击之力有点伤心和愤怒嫉妒,但180以上也可以说不是小孩子了。他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开始纳闷为何这俩会出先在自己家。
别小看御三家收集情报的能力,五条悟就不用说,从小因为〖六眼〗上了悬赏单,只要是咒术界的,无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都会牢牢地记住他的模样。而中途冒出来的夏油杰,咒灵操使本身就是特殊的,还经常和五条悟混在一块,怎么可能会不受到关注。
最近的关注就更多了,毕竟“五条悟当街求爱”、“六眼和咒灵操使热吻”的标题太吸睛了,再配上几个惊叹号,是人都想点进去瞅瞅是真是假。而作为最先得到消息且有目击者细致描绘的御三家更是如此,听说家主都给隔壁五条家主发去了问候呢。
这年头,尤其是在古板的家族里,大家按部就班结婚生孩子,突然跑出个独立特行和男同学搞上了的,确实很难不成为谈论的焦点。虽然是〖六眼〗,做出什么事来都很正常,但要知道五条悟在一年以前是举行了元服仪式,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隔壁两家的情况不好说,但就禅院本家,敢说要同性结婚还不生孩子,继承人也得给踹下去啊。
所以,还有人蛐蛐,人家只是玩玩而已,男人之间怎么可能的嘛。等着吧,咒灵操使迟早会被抛弃,五条悟肯定要回家找个女人结婚的。这种符合人性阴暗的言论占据了大部分,没有多少人看好,有的是古板观念,有的是恐同,有的是酸咒灵操使被绑定在了五条家,难免会出现不平衡。
这些感情的小事可以放在一边,他压了压被咒灵掐过的脖子,不由暗恨夏油杰的狠毒,“擅自闯入禅院家,是五条家的意思,还是高专的意思?”
身体上没有反抗的意识,口中却逞强,好歹是大家族,骨气撑也要撑起来啊。
“是我…们的意思。”夏油杰还不至于让五条家或高专难做,本来想要独自承担,及时收到了恋人暗含警告的眼神才迅速改口。
我们。
被高专悟强行扭转的代表着立场的称谓,使他不再说那些讨嫌的话语,这个时刻更是无意让五条老师生气。
五条悟挑眉,介于某人及时改口,他就先不闹了。
不过,会那么在意“我”和“我们”的区别,是受到了高专生的影响吗?
杰就算了,他明明没有那份记忆,却在本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本能的先甩过去一枚不太愉快的眼神…
他怎么会不知道两者的区别,甚至在刚开始改口说“我是最强的”时,总会不适宜地冒出惆怅和失落感。
可是,十年了啊,尽管思念与情感一直浓烈,随着岁月的流逝,在成长中学会了适应,不得不习惯的孤独。关于那些隐晦的表达,其实没那么在意,也没那么不在意,至少不该如此明显抗拒。
只有没有经历过分别的高专悟,敏感且自信,会大声表达心中的想法,非要让对方妥协才行。
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羡慕和嫉妒了呢,成年人无论多亲密,哪怕可以轻松诉说爱意,想要真实表达心情也总会有顾虑,仿佛设定了一个安全范围,快要越界时就会发出警报,再有所收敛。
“问责的事稍后再说,你只要回答几个问题,放心不会涉及到禅院家的机密。”夏油杰倒是不介意在外面打架的伏黑甚尔多受点罪,但狱门疆的消息更加紧迫,“首先,管理这么多宝贝,应该有记录吧,我需要查证一下。”
“…这还不是机密吗!?”什么啊,五条家终于要仗势欺人,把手伸向禅院了吗?接下来是不是想独霸咒术界了??
夏油杰微笑:“注意,我不是在商量。或者,让我们上点手段,你想跟咒灵亲亲吗?”
“……!!!”
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啊啊!!!
简直难以相信!
无辜的禅院甲真的很想问“那咒灵是你们玩出来的吗”,因为喜欢亲亲,所以就想全世界都玩这种游戏…不知羞耻啊!
但他不敢问,感觉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请。”亲是不可能亲的,不仅仅是物种不同,由两个男人搞出来的诅咒怎么想都很危险。他禅院家的人,性取向就没弯的。
“记录了你们和五条家来往赠送礼物或回礼的笔记有吗?”
“有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送礼方面是很注重的,免得送不好了还要被嘲笑。
“拿过来看看。”
“……”如果只是和五条家相关的,那倒是真没有什么守护的必要。毕竟五条家叛逆的继承人就搁这站着呢。
被威胁到的看守乖巧带他们来到了一排存放档案的货架前,抽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忍不住好奇,“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明明五条家就有记录,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来这一趟么,他只想到物品失窃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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