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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龙七也不想如此,只是灵香特意嘱咐过了,若是遇着成騋,莫要对他不理不睬,多多照顾着些。
再说那日灵香也说了,不过是因为受了昭冥真人所托,所以才回去寻他说话,自己实在没有在意那事的必要。
可这心中为何总是觉得有些闷堵呢!?
正当龙七揪着灵植生气,忽觉胸口一热,正是纳袋之处,其中放着的是灵香所给的符箓。
他赶忙将其取出,却见其中一张正闪着金光,他抽出一看,只觉熟悉得紧,稍一回想,便记起了沧州城那次——是子母符。
龙七刚从思绪中抽离,泛着光的黄符便忽的飘出,燃烧着往林中去了,他赶忙跟着跑了进去。
成騋见他如此,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立即收起袋子追了上去。
惠悟抬头时,两人早已不见踪影,他纳闷地起身朝四周望了望,想起了方才龙七所说的话,随即再次蹲下摘起了灵植。
……
手中字符突然泛着金光,刘夏正不知为何之时,却听半夏喊道:
“有人催动母符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子符飘了出去,往林中飞去,刘夏赶忙跑着跟上,可半夏却纹丝未动,面露难色。
刘夏见状,忙叫着她,可她却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那怪物便在林中,如此进去,岂不是会撞个正着?”
“可你独自在此,就不怕遇到些其他的怪物?说不得比你之前见着的那个更要骇人。”
半夏听刘夏如此说,顿时打了个寒战,只觉得此话在理,忙不迭地跟了上去——起码这人手上还有大能所赠的符箓呢!
赵无恙紧跟着辛夷跑着,心中却一直想起方才见着的东西。
那些字看着像是人的东西,却有着非人的面目,有的额上生角,有的利齿翻飞,有的甚至还长有六个臂膀,俱是一副骇人的面孔。
而那些人目中凶光,见着他俩便咆哮着冲来,似是要撕裂他们一般,若不是辛夷大哥反应敏捷,再加之忽然有许多藤蔓冒出阻拦着他们,许是小命便要交代在那了。
难不成这些也是演武的考验?
“那是魔物,最低等的魔族。”辛夷似是知他心中所想一般,一边跑着,一边同他解释着,“他们身上多由瘴气侵蚀凝结而成,被他们伤着,便会中瘴毒,若是不能及时救治,就会变得同他们一样。”
什么?魔族?荫虞峰内怎会有魔族?再说魔族不是许久之前便被击退了么?
赵无恙正疑惑不已,却听得身后响起尖厉的嘶吼声。
“看来那些精魅也无法阻拦他们。”辛夷说着停下了脚步,赵无恙来不及停下,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而他却纹丝未动。
“辛夷大哥,为何不跑了?”
赵无恙不解,捂着鼻子自辛夷身后探出头,却见前方竟也有魔兵正在游荡,听到此处的动静,俱是回头望着他俩。
危在旦夕神兵现
飞至山林深处子符便燃尽了,飘忽着落下,却是只剩灰烬,刘夏见状环顾四周,只见得一片狼藉,遍地断藤碎蔓,树干刀痕爪痕深刻,整一片被洗劫了一般。望着如此景象,他不禁心惊异常,此处到底遭遇了什么?
正当他环顾四周之时,半夏却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角,回头一看,见她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块黑色木牌。
那不是正宗门发放给外门弟子的乌木牌么?上面还刻有银色云纹!将牌子翻过,只见上面刻着“妙芷”二字。
“妙芷……”半夏沉吟着,“那不是梅苑的那个女弟子么?”
正当刘夏努力回忆课上是否有这么个人时,半夏又扯住了他的下摆,指着地上的断藤。
“你看这断藤,有些不寻常。”
半夏正想捡起查看,却有一个藤蔓以迅雷之势将那断藤抢走,并在她脚下抽了一下,唬得她大叫着赶忙跳起,躲在了刘夏身后。
刘夏见状,立刻抽出长剑,正想着反击,却被半夏拦住了。
他心下不明,看向半夏,却见她指着方才的藤蔓——那藤蔓竟是伤痕累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上面的裂口同方才地上的断藤一样,竟冒着黑气。
而这个藤蔓也似乎并无伤害她二人的意思,只是费力地抬起,指了指他们的头顶。
二人抬头望去,只见上面挂着许多被枝蔓裹着的鞠球般的东西,有些还有灰色的衣物露在外端。
“那……那不是外门弟子的外袍么!?”半夏低声惊呼!
然而那藤蔓似乎并无将鞠笼放下的打算,只是越过二人指向林中。
刘夏见状,沉吟片刻,立时领会它的意思,急急抱了一拳便往林中奔去,半夏见状,忙跟了上去。而那藤蔓却好似用尽了力气,轰然落下。
“你为何不救那些同窗,反而跑走了?”半夏边跑边问着。
“若我没猜错,此处定是有不祥之物,而那些精怪
怕是在护佑他们遂才将那些人吊在上面,而它又指向这深处,想来有人正被那些个妖物追逐着,现下定是危险至极。”刘夏说着,加紧了步伐。
半夏听他如此说,心中却腹诽着:难道我们去就不危险了?
……
赵无恙身上已然负伤,瘴气侵蚀着他的伤口,令他十分痛苦,可魔物众多,且他功法不精,实在难敌,若非辛夷保护在侧,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而辛夷这厢又要同魔物厮杀,还要保护赵无恙,几番下来,也是伤痕累累,他望着手中断剑——若非这兵器尚未开封,自己必不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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