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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掌柜的几名手下,此时也正好解决了身边的敌人,朝着卫时抱拳致谢,只是眼中仍旧警惕。
而虞秋瘦小的身影,此时才从卫时身后探出。
那运粮的为首青壮一怔,“虞姑娘?”
虞秋点头示意。
就在这时,这群匪徒中的二当家,瞥见了虞秋,目光一亮,心想着这或许是个突破口,当即趁她不备,挥刀猛地朝她砍去。
虞秋反应极快,身形轻盈地一旋,巧妙避开那迎面劈来的利刃,与此同时,她反手一记手刀,精准无比地击中那人持刀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手腕应声而断,钢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痛的哀嚎。
卫时提着的心,稍稍下落。听着这哀嚎声,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眼神骤然一厉,足尖轻挑,一道寒光闪过,将地上一把不知何时遗落的大刀凌空踢起,那大刀裹挟着劲风,直直插入那仍在哀嚎不止的匪徒胸口!
刀锋没入,血花飞溅,那匪徒的惨嚎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与逐渐微弱的呻吟。
至此,整个战场终于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耳根,也终于清净了。
杀人
虞秋站定身形,避开那喷溅的血迹,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向那刚刚倒下的‘老大’,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卫时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着虞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欣赏,还有一丝隐隐的自豪之意。
而那些谭掌柜派来运粮的青壮,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是眼下的情况,让他们无法深思。
那些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匪徒,见老大眨眼间便被拧断了脖子,二当家的偷袭不成,反被一记手刀废了一只手,又被一刀取了性命。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再战?有人大喊一声:“跑啊!”便撒腿就往后逃去。
“想跑?”虞秋冷喝一声,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掠出,精准地拦住几名试图逃跑的匪徒,几记手刀、肘击,干脆利落地将最近的几人放倒在地,转头朝着还站在原地的卫时轻喝一声:“发什么呆?”
卫时掩下复杂的神色,弯腰捡起地面的大刀,身形转移间,余下的几名匪徒,瞬间捂着脖子倒地。
火光摇曳,照亮了这片官道,也映出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匪徒身影,有的昏迷,有的哀嚎,有的已经再无声息。
虞秋微挑秀眉,俯身捡起一把长刀,将那些还未断气的匪徒,干净利落的一一抹了脖子。
近二十名劫匪,尽数殒命于此。
她神色沉静,眉眼间不见丝毫波澜,仿佛眼前不过是一具具死物。
待处理完毕,她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几名匪徒的手臂,指尖轻轻一点,指向他们袖口下隐约露出的印记,声音低沉而清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
卫时顺着那纤细的指尖所指方向望去,眉心几不可察的轻轻一蹙,却并未言语。
这时,那运粮的一行人这才堪堪回神。
为首的青壮神情复杂,咬牙切齿道:“这群匪徒就是镇上那灭门惨案的元凶!”
虞秋与卫时目光交汇,彼此眼中皆浮现出一丝了然。
“今日让几位受惊了。”虞秋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歉意。
卫时闻言,微微颔首,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那是他事先便备下的,以防万一之用。
他将钱袋递向那运粮队伍的为首青壮,沉声道:“这些银两不多,权作心意,几位拿去换些酒吃,压压惊。”
为首青壮接过,钱袋入手沉甸甸的,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二人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道了句:“也要多谢二位及时出手相救。”
虞秋笑着摆手,“麻烦几位夜里送粮,本就辛苦,又遇上这等危险,我们出手相助,本是应当。”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又转头看向卫时。
卫时心领神会,接过话头道:“被这群匪徒耽搁了不少时间,再耽误下去怕是该天亮了,咱们还是尽快赶路。”
回程的路上,因有火光,是以比来时快些。
远处,那些在村口焦心等待的村民们,早已望眼欲穿。
此刻,他们远远瞧见那一抹熟悉的火光自夜色中缓缓而来,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的心神也放松下来。
“来了!是送粮的牛车!”有人欣喜喊道。
众人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化开,一个个咧着嘴,眼里满是期盼与喜悦,纷纷迎上前去。
尤其是张良,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交了粮钱。
虞仓站在后方,遥望着远处,瞧见那站在火光里,在前方带路的自家妹妹的身影时,才真正的把心落到了实处。
虽说有卫时跟在小妹身侧,定能保她无虞,可总归不在自己身边,免不了担忧。
村里人都沉浸在有了口粮的喜悦中,倒是无人去问为何耽搁了这般久的事情。
虞秋和卫时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说出来,引起众人的恐慌。
那些运粮的青壮,瞧着众人把粮卸下后,指着其中几个背篓道:“这便是姑娘所需的东西。”又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谭掌柜自己做了主,悄悄给姑娘换了几包好种子,说是想着秋播能用上,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虞秋扬起笑脸微微摇头,“谭掌柜想的周到,代我谢过谭掌柜。”
她顿了顿,目光微凝,又开口问道:“我想打听一个事,不知您可否知晓,那镇上的药铺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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