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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人。”
直球到毫无防备。
她咳了一下:“你追得这么明显?”
“不明显,你会看不懂。”
她差点没稳住筷子。
他又补刀:
“你看不懂的时候,会拒绝我。”
这句话不是抱怨,是判断。
他知道她容易退、容易逃、容易把“不确定”当“不需要”。
她抬眼看他,想反驳:
“我没那么难靠近。”
“是。”他点头,“你现在愿意往前一点了。”
一点。
不是全部。
他看得清,也不多要。
只是,她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被软软地推了一下。
她忍不住小声:“你怎么知道我愿意?”
“你跟我吃饭。”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事实,说成了答案。
“但你今天不就是为了吃饭?”
“不是为了吃饭。”
他放下筷子,看着她,声音沉稳:
“是为了跟你一起吃。”
不是“填饱”,是“分享”。
不是“吃了什么”,是“和谁吃”。
普通的饭,被他认真对待成一种靠近。
她忙着喝汤掩饰情绪:“你说得好像在谈恋爱。”
“我在追。”
他再次强调,不退,不绕,不戏弄。
不像说给她听,
像说给他自己听——
提醒自己,这不是暗恋,也不是等待,
是认真的“行动”。
吃到最后,她放下筷子,终于想问一句:
“那你打算怎么追?”
宋斯年抬头,眉眼安稳:
“陪你。”
她怔住:“就这样?”
“你让我靠近多少,我就靠近多少。”
一句一句,不多、不少、不过界。
“你退一步,我等。”
“你往前一步,我接。”
“你站着,我陪着。”
阮时苒喉咙酸酸的,不知道是被辣还是被他说的话噎住。
她没敢回应,只轻轻“嗯”了一声。
但这声“嗯”,轻得像一扇门被推开缝。
宋斯年听到了。
他没笑,只把餐具收一收——动作自然得像他们已经吃过无数次。
然后他说:
“明天还能约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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