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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带孙子,不出摊,做网络转售。”丛风说。
方与宣嚼着冰块,冻得牙有些疼。
老堆哥的大名他已经忘记了,只是侠姨叫他老堆,他跟着喊,老堆哥说他没大没小,他便在后面加了个哥,时间久了,相熟邻里都开始改称老堆哥。
老堆哥在方与宣的印象中,是最后一位能代表古玩江湖的侠客,这人讲话油腔滑调,一双耷拉下来的眼睛里藏着一只老狐狸,肚子圆滚滚,又壮又高,站在店里顶天立地。
方与宣那时候知道有个同龄小孩爱缠着老堆哥,平时他躲在店里写作业,能听见外面唠嗑的声音,老堆哥讲话自带一股草莽气,有时候讲里九外七皇城四,有时候讲三道浮桥两道关,他会偷偷竖起耳朵偷师,侠姨就坐在他前面嗑瓜子,偶尔意味不明地哼一声。
老堆哥今年大概六十出头,的确是抱孙子的年纪了,方与宣姑且将这算作隐退江湖,只是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叹惋,他的情怀也并非是对那条道,主要是对那条道上的人,如今白云苍狗,都时移世易了。
丛风说:“小宇以前就想干你们这行,可惜没考上本科。”
方与宣含着一口酒,片刻后玩笑道:“他是生不逢时,早几年他这种是给我当师傅的份儿。再者说,他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酒保端了一盘香酥鸡块上来,是丛风随手点的套餐,以免空着胃喝酒难受。方与宣拎起一块吃掉,小声说:“这东西不是网吧包夜的标配套餐吗?”
丛风低低笑了一声,看着方与宣吃完后才问:“你干这行也是因为这个?小时候的情怀?”
“有这方面原因。我不是文物修复出身,是苏文清老师带我入行,就这么干了十来年吧。”
“嗯,你读书时念的是考古。”丛风端起酒杯。他点的是最普通的白啤,仰头喝水一样一口口灌,看起来只是聊得乏了解解渴。
方与宣凝视着他滚动的喉结,总觉得那上面应该横一道疤,酒水顺着唇角淌下来,蜿蜒流过脖子与锁骨,打湿前襟。
他的沉默太突兀,回过神后欲盖弥彰地偏开头,随口道:“把我家底都看了个遍吧,那档案里写没写有几个前任、几个现任、几个娃?”
丛风扬了下眉毛:“你之前说的那个故人,在以上三类别之中吗?”
方与宣笑了:“这可不好说。”
非要论起来,那算是现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天地都拜了,放眼看去可没人比他俩更名正言顺。走过这一圈六道轮回,姻缘线要是还没断,他可得叫老公的。
丛风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酒精烘得人发热,他大咧咧地坐着,左脚踝搭在右膝上,一只胳膊架着沙发扶手,指节撑住脑袋,他问:“我和他很像吗?”
“唔,刚认识时候不像,现在像。”方与宣说着上下打量一圈他,又肯定地点点头。
准确来说没有什么像不像,梦里的那位就是丛风本人,此事毋庸置疑,在方与宣认出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定。
丛风却说:“这是矛盾的,如果刚认识的时候不像,你就不会选择和我延续关系,你如果没有主动联系,我也不会表现出现在的状态。”
方与宣看了他一会儿,说:“那我重新说,刚认识的时候不太像,现在很像。”
“比如?”丛风歪了下头,似乎在思考,“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一般了解吧。”方与宣咬了一口西柚片,“我见你第一面就对你有粗略的判断,所以并不难对号入座做匹配,你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一旦想通这个,再对比起来就很顺利了。”
他想了下,补充道:“我们这行有一条原则是证有不证无,面对某种假设,应该用一手史料或者陪葬品来证明它为真,而非因为没有资料记载而证明它为假。很像你们的无罪推定。证有是输入认知的过程,照着你的言谈举止来剖析你,对比你,其实和照着墓志了解墓主人没什么区别。”
丛风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完只是说:“你喝醉了?”
“嗯?”
丛风忽然前倾俯身,两肘撑着膝盖,把二人的距离骤然间拉近,带着扑面的压迫感。
他说:“你当着我的面,向我陈述我有多像另一个人,是不是不太尊重我?”
方与宣承认自己有点醺得头脑迟钝,他此时才后知后觉,他在潜意识中知道两个“丛风”是同一个人,可面前这位却是不知道的。
“还真是,对不起。”他索性勾起个不知几分真假的笑,“不过你今天约我出来,不就是想听这些吗?我要是说些虚情假意的话,你就不会再约下一次了吧。”
他梦见了方与宣
丛风深深看着他,将最后半杯酒一饮而尽,玻璃杯落回桌上当啷转了小半圈,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停下,微侧过头,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
方与宣这才跟过去,两只手揣在口袋里,走得懒散厌怠,两人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一前一后推门进了吸烟室。
深棕色的地毯将脚步声吸收掉,吊灯光晕映着四面暗红色的幕帘,帘后是整面落地窗,屋里没有人,漆黑如墨的夜色在光影里显出几分迷幻。丛风推门走至阳台,斜眼看着身后的人。
“你不是下了班不抽吗?”方与宣歪躺倒在沙发上,随手抓了个靠枕垫着,眯起眼睛。
他有些困倦,不知是被酒精醺的还是梦里累的。壁柜上列着几排玻璃瓶,在视线中晕染成一排水晶项链。
背靠的沙发忽而一沉,热烈的气息沉沉压下来,他侧过头,丛风靠过来,两肘撑在沙发背上,手腕随意搭垂着,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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