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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印象里,自己的父亲对他兄弟俩甚少动手,对弟弟打得最严重的那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吊树上打了那么久,皮都没破一点。
齐时……齐时不可能不知道他父亲的脾气,所以说,昨天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了他。
唐凯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滋味搅得他心脏有些疼,疼得他眼眶发热,呼吸困难。
卷毛毛都快心疼死了,他带着哭腔说:“我……我去找老板求情!”
男人拦住他:“得了吧你,你多大脸啊,还求情。去了也是挨揍的下场,别飞蛾扑火了。回吧回吧,等过几天老板消了气,就放少爷出来了。”
你愿意跟我走吗?
看守大门的人进去后,卷毛毛回到公园里,唐凯策看到他抹了一把眼泪。
“你都听到了吧?”卷毛毛说,“都怪你,害老大挨打!”
唐凯策说:“是,怪我。”
卷毛毛又说:“要不是老大看重你,我非得逮了你去交差,把我老大换出来。”
虽然他不一定能打得过唐凯策。
唐凯策问:“齐时的父亲……经常打他吗?”
卷毛毛吸了吸鼻子,说:“也不算经常吧,只不过每次动手都是狠的,老大要养好久的伤。没办法,老板安排的那些事,老大不愿意去做。”
唐凯策沉默着,眼睛依旧望着宅院。
卷毛毛说他:“你赶紧走吧,离开北京,要不然等老板的人找到你,老大也救不了你了!”
唐凯策说:“我不走。”
齐时身受重伤,被关了禁闭,没人医治,甚至饭都没得吃。如果他就这么走了,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卷毛毛瞪着眼睛问:“咋,你想让老大这顿家法白挨啊?!”
唐凯策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得带他一起走。”
卷毛毛没听清:“你说啥?”
唐凯策没回,他问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给我齐家的户型图,我要知道齐时住哪儿。”
凌晨一点,万籁俱寂。
整个城中村就像陷入沉睡一般,几户人家门口的灯笼安静地亮着。
唐凯策从花墙处看到门内有一个人正坐那儿喝茶。由此可以看出齐峰此人很谨慎,家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而且值班的肯定不止门口这一人。
也是,做他这一行的,早就不知道树敌多少了,是得时刻戒备。
唐凯策从兜里拿出弟弟给他准备的手帕,点燃,将烟雾往门缝里扇。
这手帕里有绿毛蛋的粑粑,燃烧的烟雾可以使人昏迷,虽然量少,但是迷倒一个成年男子片刻还是很可以的。他决定回去以后要给弟弟和绿毛蛋加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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