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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司遥出声打破平静,“娶夫之事我心中有数,等到合适的时机,小父会看到他的。”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看似平静的黑眸实则暗藏汹涌。
方知越对此一无所知。
见她主动开口,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稍稍安心了些。
只要她有这个想法就行。
方知越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这衣服你好好收起来,我先出去了。”
说完,便先一步离开了屋子。
继续回到院中刻起核雕。
专注认真的连司遥何时出来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难处?”
司遥站在他身后见他一直盯着手中的核雕看。
轻声询问一句。
方知越闻声扭头,张了张口,为难说道:“…我不知道胡记两个字该怎么写……”
他从没有读过书,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认字
静谧的屋子内。
方知越坐在书案前,司遥站在他身后。
“遥姐儿…要不还是你将胡记两个字写出来,我照着刻吧。真的不用教我……”
他有些坐立难安的看向她。
不自觉轻咬住唇瓣,“我就是个乡野村夫,而且又到了这个年岁,现在学也晚了。”
“坐端正。”
司遥一手搭上他的肩。
胸口微微下压笼在他身后。
另一只手拿起书案上的笔塞入他手中,按住他的手在纸上缓缓写了起来。
“小父既然想做生意,那有些字便要认得。商人狡诈,要是在契书上糊弄你,你该怎么办?”
她嘴唇停在他耳畔,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方知越周身。
“今日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字,我们循序渐进。”
方知越脑子嗡嗡乱做一团。
根本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全部心神都落在司遥的身上。
她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又压在他手背,方知越几乎是陷在她的怀抱之中。
这实在不是一个继父和继女该有的距离。
方知越有心提醒,却又寻不到机会。
只能别扭的僵着身体坐在凳子上,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白纸。
司遥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胸膛又朝前靠了靠,已然抵上他的后背。
她像是太过于专注,并未意识到不妥。
方知越脸颊越发滚烫,终是出声提醒:“…遥姐儿,你离我太近了…”
“小父说什么?”
司遥蓦地转头,秀挺的鼻梁轻擦过他的脸颊。
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平静的望着他,像是能将他吸进去一般。
方知越脸颊上的滚烫登时蔓延至脖颈,他猛的朝后撤去,眼睛无意识睁大。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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