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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嗯,对,嗯,我……婢子是叫皎然没错。”
“你昨日来的?怎么没有见你过来?”
皎然学着在客栈里凤凰雏教她的模样,道,“回公子,婢子来时,天色已晚,所以就没有前来拜见,万望公子恕罪。”
他说不碍事,那时他也早已睡下了。
公子看了看皎然身后的笑菊,“你不必留在此地了,房内已清扫干净,为何还不出去?”
笑菊犹豫道,“可是花还没有……”
“皎然会为我插好花,是吧?”他的眼睛落在皎然身上。
她正想说自己不会插花,可是没等她开口,公子又说,“暖炉太近了,我觉得热,走时记得将暖炉移开一些。”
笑菊的眼皮突突地跳,尴尬将暖炉移回原地。
等到她走了,公子下了床,神色如常伸开了手臂。
皎然知道,这是要让她帮忙穿衣服了,他们这种人,生下来连衣服也不用自己穿。
那长手干什么,皎然心道。
她在客栈已练习无数次,给逐星穿过,甚至给步月也穿过。
穿衣时他问皎然,“听闻你的前主子是陇原郡司府上?”
凤凰雏与其有几分交情,就把假身份定在了那里,“是,公子。”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比我康健吗?”
皎然看着他瘦消的后背,仰头盯着他的后脑勺,在想这废话要怎么回答,哪个人不比他康健?
“小人在郡司大人府上,一般是陪同小公子练剑玩耍,并不常服侍郡司大人。”
“原来是这样……”
公子要佩戴的玉带,带扣和铊尾实在太滑,皎然将腰带固定在他腰间,试了几次,那半圆形的带扣都不听话。他轻轻一笑,顺着皎然的手接过玉带,十指如柔荑,却冰凉一片,皎然像摸到了蛇身悄然收回了手。
他
在桌上摊开的素绢上写了两个字:皎然。
“是这样写的?”
皎然认自己的名字还是很快的,“是。”
她虽然不懂鉴赏字画,不过看这人笔下的字,硬棱硬角。
和他的脾气还真不像,和和气气的一个人,写出来的字一笔一划都显得干净利落、方正坚硬,棱角分明得有些过分了。
他又写了几个字,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十个字,皎然连五个字都认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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