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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轻轻地抱了抱化雪,“这件事我会告知知春和闻夏,你先不要告诉她们。”
“鸣秋,我……”化雪紧紧揪着衣角,“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鸣秋安慰道,“她这病情和四年前极为相似,王爷还得靠你逗她开心才行。”
化雪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未曾见过四年前柳禧禧的那场大病,然而如今这般情景,已经将吓得她心神俱离。
姜姜谙替柳喜喜换好衣裳后,鸣秋又为柳喜喜施了针,人渐渐安定下来。这一夜,众人皆不敢入眠,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
东边的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仿佛被冬霜浸染过一般,散着丝丝寒气,浸透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屋里生了炉子,温热温热的。
柳喜喜做了穿越以来第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被人现并非柳禧禧,面对众人的指责,她不断地道歉,然而却无人愿意倾听,反而骂她是学人精,总是模仿柳禧禧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语。
“我不是!我没有!”柳喜喜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绯红的帐子喜气洋洋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木讷地望着帐顶,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不是血,喜喜,你看看我。”姜谙紧紧握住柳喜喜的手,仿佛握住了他生命的全部。这一夜,他连床边都未曾敢离开半步。
柳喜喜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姜谙身上,他的身后还站着鸣秋、化雪以及琴棋书画四人。
“我怎么还在梦里。”柳喜喜痴痴地念叨着,泪水滴落下来。
“我不想要这些虚无缥缈的假象了。”柳喜喜的哭声了起来,如泣如诉。然而,当她的手触摸到那鼓囊囊的肚子时,感受到里面有生命在跳动,她才如梦初醒。
她的耳朵开始恢复听觉,姜谙焦急的关切声,鸣秋关切的呼唤声,还有化雪嘤嘤的哭泣。
“化雪,你怎么哭了?”柳喜喜试图坐起身来,但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她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床头。她望向满脸热泪的姜谙,轻声说道,“对不起,又叫你哭了。”
姜谙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拼命摇头,“喜喜,你感觉好些了吗?”
柳喜喜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听她一说,琴棋书画四人争相出去准备吃食。
柳喜喜又愣愣地盯着帐顶,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无论谁与她说话,她都好似完全没有听见。只有当提到饭时,她才会机械地吃上几口;想要喝水时,也只是喝上两口,便又陷入了无尽的呆之中。
鸣秋握着她的脉,许久之后,才沉重地说道,“王爷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只有当饥饿和口渴的感觉袭来,求生的意志才会短暂地唤醒她。一旦不再感到饥饿和口渴,她便又将自己封了起来。”
咚咚咚锵……咚咚锵……咚锵锵锵……
敲锣打鼓的声响从外头传来。
“哎呀,我竟然忘了今日是斋天节,王爷准许府里的侍卫家奴自行载歌载舞,我这就去叫他们停下。”鸣秋说着,便要离去。
柳喜喜忽喊道,“鸣秋,让他们尽情玩乐吧。”
“喜喜!”姜谙喜极而泣,“你可算是醒了,我都要急疯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咬你了。”
柳喜喜笑道,“之前咬的疤还未消退呢,这会又咬我,难道你当真那么恨我不成?”
姜谙急忙摇头,不敢言语。
柳喜喜皱皱眉头,轻声说道,“扶我起来吧,我这一觉睡得太久,浑身都好似散了架一般。”
姜谙赶忙将她扶起,她一眼瞧见化雪时,笑道,“化雪,你怎么老是哭哭啼啼的,都不像你了。”
化雪唯唯诺诺,哽咽着说道,“王爷,你可把我吓死了。”
柳喜喜道,“我刚刚想了许多的事情,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我绝不能丢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我想见萧婉君。”
她要确定,那些事情与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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