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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颜相从嘴里说道,元宝“哦”了一声,转身出了门,还体贴入微的把房间给关了起来。
“把它喝了。”他揉了揉眉心,轻声道。
这妃子笑的威力有多醇厚,在这天下是出了名的,几瓶全下了她肚子,不喝,今夜睡过去,没个几天是醒不来的。
灵猫迷茫的抬头,四下的看了看,许久才在男子的又一声叫唤中对准了焦距。
“零一,把它喝了。”“我不要,它太难喝了!”醉醺醺的鬼抱着自己的膝盖,猛的摇了摇头,这味道太难闻了,她坚决不喝!
“……”颜相额头抽了抽,他身为一国丞相,不可能有那个空闲的时间抽空来看她,每天环绕着“她”转,玲珑骨覆在她的识海,离开他身边超出半天,都是危险的,这只鬼要把自己作死了,于他,得不偿失。
那双清冷的目光盯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了那只碗:“听话,把它喝了。”
难得温柔温润的声音,让这只醉鬼痴痴的迎了过去,张开小嘴喝了起来,白玉的碗上,解酒汤在一毫升一毫升的减少,很快见了底。
颜欢嘴角无声的杨起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只鬼,也不算难养。
房间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又让颜相的额头抽了抽,那身凤冠霞帔散落在地上,灵猫双眸紧闭整个人软弱无骨的摊在了地上,跎红的笑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
左脚还在椅子上,露出里面白色的锦裤,一截半挽在裤腿,另一只腿整条摊在地上,那纤细的手臂毫无章法的四散开来。
这姿势有些粗矿了些。
颜欢站起了身,低头仔细打量着,他伸手探了探,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了灵猫的身体,接触分了冰冷的地板。
他眉宇凝了凝,缓缓收回了手。
窗外月色朦胧,清冷的光散进窗来,带着几丝透亮。冷风从窗缝隙里漏了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暗了下去,颜欢躺在床上仔细想了半会儿,闭上了眼眸。
房间里很快传来轻缓的呼吸声。
窗外的三千明灯高悬,稀稀落落的人也在困倦之中回到了家中,繁华的长安街上,零星的落过几个匆忙的人影。
夜很长。
竖日。
太阳照射进了屋内,中午焦躁的太阳带着几分暖意。
“阿嚏”猛列的喷嚏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响了起来。
灵猫一瞬间睁开眼眸醒了过来,鼻子上还挂着透明色的液体,让人很难以言喻。她缓慢的起身,看见桌子上绣着彼岸花的白色素锦,她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来往鼻子上一抹,随意的丢弃在桌子上。
一股辛辣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喉咙,口中像憋了口谈在里面,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很难受。
浑身都是发着软的。
“我靠?老娘怎么会睡到地上?”灵猫浑身酸软无骨,像被人给痛打了一顿,浑身都不对劲。
她一说话又忍不住接二连三的开始打喷嚏,青色的不明物体顺流而下。
“见鬼了!”灵猫低咒一声,拿着素锦又擦了擦。
她仔细的伸手按着额头,眼眸带着几分茫然,她昨天晚上从相府出来,然后遇到了两个俊美帅气的公子哥,就跟着进了这青楼里。
再然后,她踏进门闻到一股醇香的酒,那味道比茅台还要醇厚几分,一闻就是上等佳酿,她忍不住伸手拿了瓶,坐在窗边喝了起来。
再往后,记忆就开始模糊不清了。
灵将军府大小姐醒
她使劲的想了想,怎么都想不出来,她昨天怎么就醉倒在了房间里,还睡在地板上冻了一夜?
还好她身子骨硬,不然,只怕她这只鬼都会被活活的给冻死在这冰寒的天里。
“叮铃铃”
一股戳心窝子的痛让她皱起了眉,手也跟着抖了几来。
玲珑骨又响了起来,灵猫皱眉,她昨天晚上记的玲珑骨也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跟脚,那是她的错觉?
因该是,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完整的站在这里。
她微微抚了一下,忍着一股难受,绕着桌子走了几圈,身子渐渐的回了暖,利索了起来,她伸了伸懒腰,走到窗边推开房门,一跃而上,转眼间跳上了窗外的屋檐,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元宝端着一碗煎熬的药推开了房门,他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一个人。
“奇怪”他疑惑的摸了摸脑袋,自家爷让他端药来干什么?还让他放桌子上就走。
元宝放完转身关上了门,“嘎吱一声”手里捏着餐盘走了出去。他从后门上了马,勒住马缰绳一挥鞭子就飞驰了出去。
灵猫一路随着玲珑骨的指示,来到一座外观宏伟带着低调的奢华的府邸,漆黑熠熠灼目的两个字写着――谢府。
里面占地面积很大,几乎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重重叠叠的楼阁,纵横交错,相互攀岩。
她隐隐约约的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那股灼热的痛也缓解下去,她缓步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扑鼻的梅花香。
随之而来的,是温润如丝竹般悦耳动听的男声,娴熟的从嘴里吐出段段诗词。一身白月牙袍的男子端坐于案几前,下面是一群类似大家子弟旁听的人,桌子上的白玉茶杯泛着袅袅热气,身后是大片的款款雪花,她才发觉,原来雪下了这么大。
耳畔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有点低压,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他声音很好听,却带着让人听不出来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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