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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显的利器切割痕迹。他翻到衣服内侧靠近肩背的位置时,动作猛地顿住。那里,在湿透的衣料上,赫然印着几个暗红色的指印!
指印不大,像是女子的,但边缘模糊,更像是沾了某种带颜色的东西按压上去,而非血迹。
指印?谁留下的?洛昭寒自己的?还是别人?
“大人!岸上有发现!”一个在岸上跟随搜寻的侍卫突然高声呼喊,声音带着急促,“这里有血迹!还有拖拽的痕迹!”
裴寂豁然起身,目光如电般射向岸边侍卫所指的方向。
那是在发现外衫位置再往下游几十步的地方,一片相对平缓的河滩,乱石较少。
小船立刻靠岸。
裴寂率先跳下,几步冲到侍卫身边。火把的光集中照亮了那片泥地。
只见潮湿的河滩上,除了凌乱的脚印,赫然多出了一道明显从河边向岸上延伸的拖拽痕迹!
痕迹很深,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强行拖走。而在拖痕的起始点,靠近水边的几块石头上,溅落着几滴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色液体。
是血!
血迹不多,但在惨白的火光下,触目惊心。
洛锦策也看到了,小脸瞬间煞白如纸,牙齿咯咯打颤:“血……是阿姐的血吗?她受伤了?被拖走了?谁干的?”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声音都变了调。
裴寂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血迹,凑近鼻端。
血腥味很淡,混合着河水的腥气。他仔细观察血迹的形态和颜色,又看向那道拖痕。拖痕很深,一直延伸到河滩边缘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前,消失不见了。
灌木丛之后,是陡峭的山坡和更深的黑暗。
“血迹新鲜,不超过一个时辰。”裴寂的声音冷得像冰渣,“拖痕深而连续,方向明确,目标不是水,是岸上。”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那片黑沉沉的灌木丛和山坡。“留下两人看守船只,通知府衙加派人手封锁这片区域!其余人跟我追!”
他拔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小心戒备,对方可能有同伙,也可能带着凶器或猛兽!”
“是!”侍卫和衙役们齐声应道,纷纷拔出兵器,神情凝重。
断簪
洛昭寒特意选了这间临河的“望月楼”,闹中取静,二楼临窗的雅间能将大半条灯火辉煌的河岸尽收眼底,也能看清楼下进出的每一个人。
她扶着贴身侍女春桃的手下了车,一身石榴红遍地金妆花缎的衣裙,在满街花灯映照下,红得几乎要灼伤人眼。
乌黑的发髻高挽,只斜插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首步摇,凤口衔下的红宝石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目不斜视地穿过楼下嘈杂的大堂,无视那些骤然压低又迅速扬起的议论声浪,径直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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