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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两天,打了几针营养针之后,沈鸢终于打消绝食的念头,开始吃饭。
这对秦绪来说是个好消息,他小心翼翼向傅怀斯汇报,男人只是低低地嗯了声,脸上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p9手枪在他掌心翻来覆去地转动着,金属钢壁贴着冷白的指节,泛着淡淡冷光。
一周了,他等她低头已经一周了。
这女人唯一一次找他,居然还是为了阿唐,被他拒绝之后,就像瘫死水,一整个破罐子破摔。
从前尚且知道服软,现在硬骨头一根,啃不动,也嚼不烂。
哦不,他忘了,啃还是啃得动的。
比如说在床上。
也对,毕竟这女人一直都不怎么情愿,觉得他是个没有人性的疯子。
傅怀斯嗤笑了声,后倾倚在墙壁上,右手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自己戒了大半个月的烟,原来那个打火机早扔角落里生了灰。
“我这有。”
秦绪递上烟以及自用的打火机,傅怀斯接过,点了根烟含在嘴里,重重地吸了口。
浓烈辛辣的烟草香抚平疼痛的神经,他长呼一口气,单手拧了下眉心。
秦绪瞧出他的疲惫,“傅哥,您去休息吧。”
从云南送完军火回来,又遇上沈小姐逃跑,折腾了这么多天,傅哥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完整的觉了。
以前虽然也拼,但不至于天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不用。”
生理性的困意涌上来,傅怀斯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眼球干涩难受。
倒不是不困,只是想到回房间躺上那冷冰冰的床,就半点睡觉的欲望都没有。
搂着女人睡多了,人也养刁了。
傅怀斯瞥了眼靶场,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之前派去照顾她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伊吉。”
“审出什么了?”
秦绪没想到男人会突然问起伊吉,好几天了,差点以为他忘了这茬。
“周力审了两天,她确实对沈小姐逃跑的计划一无所知,当天本来是她送饭,但沈小姐特地支开了她,应该是”
秦绪停了几秒钟,才将这句话补齐,“应该是不想您迁怒到她。”
烟灰抖落,沾在袖子上,空气仿佛都停滞下来。
傅怀斯单手掐了烟,面无表情地拍掉袖子上的烟灰,指腹在袖角上用力地碾了碾。
替所有人都考虑得周全,一个阿唐,一个伊吉。
把他当傻子玩。
真是好得很。
—
监狱监狱单间的床上隆起一道小小的弧度。
薄薄的被子盖住娇小的身子,瘦弱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
没什么肉,看起来就像一层皮着骨头,肩头往下一点的位置可以看到三个小红点,是打营养针留下来的针孔。
她皮肤很白,一点点小印子都会格外明显。
沈鸢做了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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