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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钟,冷讷言穿戴一新前往教堂,婚礼在十一点开始,但这个时间,不少人已经衣冠楚楚地相携步入,冷讷言左顾右盼,幻想婚礼上能有大佬看上自己,却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叙白。”前方,江叙白看了过来,冷讷言加快脚步跑过去,“你居然也认识汪稚。”
冷讷言和江叙白之前跟过一个经纪人,两人也算同门。只是冷讷言没想到,江叙白居然也认识汪稚。
江叙白微微笑了笑:“我们是一个公司的。”
都是鼎禹的嘛。
冷讷言又羡慕上了,一时沉默。
江叙白和他也没什么闲聊的心情,两人步入教堂,冷讷言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如同冰雪雕琢的教堂内,穹顶极高,四面彩画玻璃上,刻印的不是一般的圣母神子,反倒只有两道身影相携,每个画面都无比恩爱甜蜜,令人忍不住感叹,好一对壁人。
四周鲜花以白色为主,错落着布满整间教堂,这里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由宝石和鲜花组成的圣地,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冷讷言简直不敢下脚,迟疑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好美……这一定很贵。”
“是啊。”
江叙白仰头,看向彩画玻璃,今日是个晴朗天气,日光晴好,日光自海洋落入大地,透过鲜艳的色彩,照射出耀眼的光芒,隔着墨镜,江叙白仍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但他能看出,每一片玻璃上,画着的都是汪稚。
他一直以为,汪稚和郜风鸣在一起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早晚会结束。
他加了汪稚好友,等待着汪稚重归单身。
他愿意陪伴汪稚,安慰汪稚,如果汪稚愿意,他也可以代替郜风鸣,更好地照顾汪稚。从小眼睛的问题,让江叙白更多时间选择蛰伏,耐心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可当汪稚离开郜风鸣,江叙白却发现,原来他身边,早就有了更加虎视眈眈的注目。
“他的丈夫,一定很爱他。”
江叙白想要叹气,却又不忍心在汪稚的婚礼上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他希望汪稚可以幸福快乐,虽然这样的幸福不是自己给的……
或许自己,也给不了他这些幸福。
郜泊崇实在是太有钱了。
江叙白苦笑一声,他一直都觉得金钱是很庸俗的东西,可原来,有些美好的存在,只有金钱才能将他呵护得更好。
冷讷言不懂江叙白复杂的心情,只觉得他好闷,也不讲话。恰好看到导演和副导演坐在后面几排,冷讷言连忙去打招呼:“成导,黄导,你们怎么坐在最后面啊,前面不是空着的吗?”
导演连忙摆手:“坐这儿挺好的。”
冷讷言还觉得导演太低调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也坐在这样不起眼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多起来,冷讷言才知道导演为什么这么低调——
因为不配。
看着那些只在最顶级的杂志、最正规的电视频道上看到的面孔,鱼贯出现在这里时,冷讷言彻底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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