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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他蹲下身,用匕首轻轻拍打刀疤脸的面颊,声音依旧温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暗处的温之远屏住呼吸,眼中满是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那些招式看似简单,却招招直取要害。更令他心惊的是,舒月全程都保持着那种游刃有余的从容,仿佛方才不是在搏斗,而是在月下起舞。
"是谁派你们来的?"舒月的声音将温之远拉回现实。只见他指尖把玩着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少年温润如玉的气质形成诡异而迷人的反差。
刀疤脸咬牙不语,舒月轻笑一声,匕首突然抵上他的咽喉:"我这个人啊,最讨厌被人打扰看电影的兴致了。"
温之远正犹豫是否该现身,忽见舒月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自己藏身的草垛:"看够了吗?"
月光下,少年精致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让温之远瞬间如芒在背。
70年代小可怜v重度颜控小知青16
温之远从草垛后缓步走出,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舒月,你没事吧?"
舒月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转了个刀花,寒光在月色下一闪而逝,匕首随即隐入袖中。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襟上沾的草屑,瓷白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有人想给我送份大礼罢了。"
他转身看向地上呻吟的男人,黑色布鞋不轻不重地踩上对方胸口,语气轻快得仿佛在谈论明日天气:"你们接活前该买份保险的——哦,我忘了,"他故作恍然地眨眨眼,"这年头还没这新鲜玩意儿。"
随着脚下力道逐渐加重,男人的脸色由涨红转为惨白。粗重的喘息声中,隐约能听见肋骨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豆大的汗珠从男人额头滚落,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我耐心有限。"舒月微微俯身,月光在他纤长的睫羽间投下细碎的阴影,"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男人起初还想负隅顽抗,但胸口的剧痛很快击溃了他的意志。他像条离水的鱼般徒劳地张着嘴:"我说我说"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自舒月背后闪过。先前被踢倒的歹徒不知何时摸出了匕首,踉跄着扑来。舒月头也不回,踩着男人的脚腕灵巧一转,青布衣袂翻飞间,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划破夜色。偷袭者的小臂顿时呈现诡异的弯曲角度,匕首当啷落地,在寂静的田野间格外刺耳。
"现在,"舒月重新将重心移回脚下,声音里带着冬日溪水般的凉意,"我们可以继续了?"
地上的男人面如死灰,终于彻底崩溃:"两天前有人出高价要我们让你永远消失"
舒月眼中寒光一闪,脚下又添三分力:"名字。"
"是、是县里的赵副科长!"男人痛得直抽气,"他说你挡了挡了贵人的路"
月光忽然被游云遮蔽,舒月瓷白的脸庞隐入阴影。他轻轻"啧"了一声,声音陡然转冷:"说清楚,那人长什么样?"
男人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声音断断续续:"那人穿着四个兜的干部装左脸有颗黑痣戴着副眼镜"他艰难地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比划着,"右手腕有个蜈蚣似的伤疤"
舒月脚下力道微松,挑眉道:"你们怎么确定他就是副科长?"
"他他自己说漏嘴的"男人咳嗽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那天在国营饭店,服务员喊他赵科长他当时脸色就变了"
温之远忽然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如闷雷:"钢铁厂的赵春发?"
地上的男人连连点头,牵扯到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对、对!就是这名儿!他后来喝多了,还说什么a市来的大人物交代的事"
舒月与温之远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月光重新穿透云层,照亮舒月似笑非笑的唇角:"有意思。"他慢条斯理地松开脚,"一个外地调来的干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人当枪使。"
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同志,我们真是拿钱办事"
"滚吧。"舒月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却在男人转身时突然俯身,瓷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记得给那位赵副科长带个话——"他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就说,改日我亲自登门道谢。"
温之远突然伸手拦住准备逃走的混混,转头看向舒月:"等等,这些人不能就这么放了。"
舒月会意地点头,月光下他的眼眸泛着清冷的光泽:"确实,得给赵副科长留份大礼。"
两人押着几个鼻青脸肿的混混回到晒谷场时,电影正好散场。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收拾着板凳,孩童们追逐打闹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大队长正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收拾放映设备,一见这架势立即大步流星地走来,浓眉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这几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暗处,"温之远沉声道,"还带着凶器。"说着将缴获的匕首递了过去。
大队长举起煤油灯凑近一照,昏黄的灯光下,他粗糙的手指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不是咱们村的!说!哪个大队的?"
围观的村民渐渐聚拢过来,有人认出来:"这不是隔壁红旗公社那几个二流子吗?去年还偷过咱们村的鸡!"
"好啊!"大队长气得胡子直翘,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上次放过你们,这次还敢来我们村惹事!"他转身振臂一呼,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乡亲们!把这些坏分子扭送派出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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