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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没伸手帮忙,只是递过来一把铁铲,又叫了队伍里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过来盯着:“你看着他挖,他自己挖不动了,你再搭把手。旁的事,让他自己弄。”
交代完,舒月转身就往回走,心里嘀咕:可不敢再在外面瞎晃悠了,指不定又“捡”一个回来。
刚走近自家队伍停驻的地方,就听见里面炸开了锅似的。
吵吵嚷嚷,人声鼎沸,不少人围在他马车不远的地方,指指点点,气氛紧张。
逃荒农家小书生v金戈铁马大将军18
“这……出啥事了?”
旁边一个汉子抹了把汗,急急凑上来:“队长,你可算回来了!是你三婶!让刚才那阵狼嚎惊着了,怕是要生!”
舒月的心猛地一沉。
三婶挺着那么大肚子,这一路他处处小心,灵泉水没断过,好东西也紧着她补,就怕路上出岔子。
算日子,明明还得有半个多月才到时辰啊……这时候生?
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的规矩了,舒月拔腿就冲向自家马车。
柳奶奶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车外打转,头发丝都被冷汗浸透了贴在额角,一张脸煞白。
“奶,三婶咋样了?”舒月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他抬眼看向马车帘子。
这车够大,在里面生娃勉强行,就是人站不直身子。
正想着,车帘“哗啦”一掀,常给人接生的王阿婆端着一盆刺目的血水钻了出来,眉头拧成了疙瘩,脸上愁云密布。
柳奶奶的眼泪唰就下来了:“月哥儿啊……你三婶……见红了!王阿婆在里头呢,可、可这月份没到啊……奶这心里慌得没着没落的……”老人家的手冰凉,抖得厉害。
舒月一把攥住老人冰冷的手,用力握了握,想把自己的热气渡过去一点:“奶,别慌!有我呢,我会医,保管三婶没事儿!”
话虽这么说,舒月自己脑仁也一抽一抽地疼。
这该死的世道!他一个大男人,再懂医术也进不去那产房。
眼下,只能靠药了。
“奶,您跟三婶说,把手从窗口伸出来,我得给她把个脉。”舒月定了定神。
柳奶奶胡乱点头,颤巍巍地弯腰钻进车里。
很快,小窗口的布帘被撩开,一只沾着新鲜血迹的手无力地伸了出来。
舒月立刻屏息凝神,三指搭上那冰凉的腕子。
万幸,脉象虽急,但底子还在,没到最坏那一步。
这一路上,他没少偷偷用灵泉水和诊脉照拂胎儿,就怕难产。
只要三婶力气能跟上,应该……有希望。
他收回手:“奶,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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