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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北疆式样粗布短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皮绳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散在额前,更添了几分稚气。
姜溯完全不认识这个少年。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渴了是不是?等着!”
少年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动作麻利地从旁边一个粗糙的木桌上端来一个陶碗,里面是温热的清水。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姜溯一点,将碗沿凑到他干裂的唇边。
清凉的水滑入喉咙,稍稍缓解了那股灼烧感。姜溯勉强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这是……哪里?”
少年见他能说话了,眼睛更亮了,像两颗闪烁的星星:“这里是北疆……呃,不对不对,是北疆在西域的营地!咱们的地盘!我叫孟宁!”
他语速很快,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你叫什么?”
“……姜亦安。”
“姜亦安?”孟宁歪着头,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咂摸了一下,随即又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姜大哥!”
他放下水碗,手脚麻利地帮姜溯掖了掖盖着的、厚实却粗糙的羊毛毡毯,嘴里像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
“你不知道,前几天夜里,我睡得正香呢,就听见外面一阵马蹄声,还有慕月姐姐的声音!我立马爬起来一看,我表哥抱着个人冲进来!”
“我表哥那脸色白的,跟你现在差不多!他怀里抱着的人就是你,浑身滚烫,一点知觉都没有……哎呀,可吓人了!”
孟宁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圆溜溜的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显然对这种“大事件”充满了好奇。
“表哥把你抱进这个毡帐,慕月姐姐立刻就把营地里懂点草药的老巴图爷爷叫来了。老巴图爷爷守了你两天两夜,又是熬药又是扎针的,说你这是急火攻心加上寒气入骨,凶险得很!”
“表哥也一直守在外面,那脸色,啧啧,比锅底还黑!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就隔着帘子听里面的动静……”
姜溯静静地听着,那些破碎的、充满宫墙的梦境碎片渐渐退去,被眼前少年鲜活的话语和这陌生的环境取代。
北疆……在西域的营地……
他试图转动酸涩的脖颈,打量着这顶毡帐。
空间不大,陈设极其简陋,除了身下这张铺着厚毡的木榻,就只有一张粗糙的木桌和几个充当凳子的木墩。
角落里堆着些皮货和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他自己身上散发的、汗湿后的气息。
毡帐很厚实,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但依旧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马嘶声和人语。
钱震岳……潮州的火光……一幕幕血腥而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最终定格在钱震岳最后那句“别回潮州了”的遗言上。
一股尖锐的痛楚和巨大的虚脱感再次袭来,让他眼前发黑,忍不住闭了闭眼。
“姜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
孟宁见他脸色更白,闭着眼不说话,立刻紧张起来,凑近了问道。
姜溯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再次睁开眼,声音依旧沙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你……孟宁,多谢你照顾。”
“哎呀,客气啥!”孟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可是我表哥亲自抱回来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对了!”他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眼睛又亮了起来。
“你等着!我去告诉表哥你醒了!他肯定高兴坏了!他这两天可担心你了!”
孟宁说着,像一阵风似的转身就往外跑,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凉风。
“诶!孟……”姜溯想叫住他,但少年已经掀开厚重的毡帘,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光线里,只留下一串由近及远的、带着少年人特有活力的喊声:
“表哥——!表哥——!快来看啊!姜大哥醒啦——!”
…………
营地中央,最大的一顶议事毡帐内。
厚重的牛皮地图铺在粗糙的木桌上,上面用炭块和朱砂标记着山川河流、关隘要道。
宋廷渊一身深色劲装,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正用指尖点着地图上西域与大肃交界的一片广袤戈壁区域,声音低沉紧绷:
“萧胤让沐慎行打着‘剿匪’的名义,堂而皇之地在边境集结兵力!说是剿我们这些‘北疆余孽’,实则是借机陈兵西域边境,试探西域王的态度,甚至……随时可能以‘平叛不利’为借口,直接吞并西域!”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沉默的兄长宋朝尘。宋朝尘身姿挺拔,面容比几年前坠崖时多了风霜的刻痕,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只是那份锐利中沉淀着更深的沧桑和隐忍。
他一身洗得发白的普通将领皮甲,毫无王族装饰。
“沐慎行不是蠢货,他献妹求和,就是不想引火烧身。”
宋朝尘的声音沉稳,带着北地特有的冷硬,“他陈兵边境,姿态做足给萧胤看,未必真敢与我们死磕。但……我们赌不起。”
“萧胤要的是一个彻底臣服、没有威胁的西域。一旦沐慎行被逼到墙角,或者萧胤失去耐心……”
宋朝尘的手指重重敲在代表西域王城的标记上:“这里,就是下一个北疆王城。”
就在这时——
“表哥——!醒啦——!醒啦——!”
孟宁那充满穿透力、带着少年人特有兴奋的呼喊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议事毡帐内凝重的气氛。
宋廷渊的身体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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